“金先生,你是这样......”我给金先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
金先生有些惊讶,“这样就可以?不用一枪一弹?”“只好试一试了,那东西我又没见过,但据我推断,可能*不离十。”
“只有这样了。”
我考虑了一会,“山云还有什么事?”
“金先生,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何事,直说。”
“我怀疑咱们之中有内奸,不然谢氏怎么可能知道我插手此事,我与她并无交集。”
“山云,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查出来,给你交代。”
“那好,我出发了。”
“等等,你把这个带上。”一个军用电话大哥大,那时候及其稀有的神器,金先生将他交给我,“拿上这个,随时保持联系。”
带上九成准备我两去就行,马馆长和耿主任年纪大了,不想让他们冒险,可是两个老家伙碰上这种事跟不要命一样,非要来,我也不好推辞。
深夜,郊区的街道已经没人,尤其是殡仪馆这种活人不去的地方,90年代,不是什么地方都有路灯了,一路上得开手电筒。
就这样,我们扑向郊区的殡仪馆。
刚进门,一股子浓厚的奶香味道扑面而来,不由自主多吸了两口,“师父,你说那东西会来吗?”
“谁知道,我也只是一赌,不过按理它会来。”停尸房里堆满了奶酪,奶酪旁的大水缸都准备好。
“走,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那东西出现。”九成想了一个好办法,装死人。
“要装你装,我可不装,装死人,亏你想得出来。”老耿倒还不乐意了。
“九成啊,我说你这娃咋这么损呢,还没死呢,装死。”
“那你说咋办,你说咋办。”大家思量来思量去,“那就这样吧。”四个大男人躺的平平的,睡在大板上,把鞋脱了,大拇指上吊个铭牌。
一不小心蹭了一下边上那老兄,“嘿嘿嘿,老兄,不好意思,打搅了,打搅了。”
“师父,太冷了。你来挤挤。”
“装死人还不消停。”
“九成,别动我。”马馆长在挠自己的屁股。
停尸房的破灯好像谁跟他有仇似的,一会亮一会灭。“这破玩意,吓唬老子。”九成刚骂了一句,就傻了。
我还说闭着眼睛躺一会,九成的手指在我的屁股上挠,“别闹。”
“还挠,别闹。”
“师父,千万别说话。”我眼睛一睁开,一个黑不溜秋的婴儿,脑袋上插满钢针,肉都翻了出来,满嘴的钢牙,钢牙咬破下嘴唇漏出来,眼睛两个黑洞,看不出瞳孔在哪,一只手搭在电灯上,给下瞅着。
两只手指甲倒勾起来,格外锋利,电灯管子被挠的吱吱响。
“妈来个八字,这是什么鸟东西?”
说着,那东西瞅了过来,我们赶紧闭上眼睛。不料,九成这不争气的东西放了一个嗖屁。我心里暗暗骂道,真他妈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事喝什么金桔柠檬。想到这,我突然来了屁意。鼓起劲憋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显然,这怪胎闻到了味道,朝我这里开来。
“师父,它归来了。是不是屁把他招引来的。”
“闭嘴,你这不真气的东西,这时候放屁,它连奶酪都不吃了。”耿主任哪见过这东西,眼睛闭的实实的,“阿弥托福保佑。”
一个一个尸体齐齐的看了过去,眼看就要到我了。这可咋整,那东西要是发现我是活的,不得插死我。
马馆长看不下去了,顺手摘下旁边那具尸体脚上的铭牌,“老兄啊,我无意要拿你铭牌,实在是情势所逼,还望赎罪。”
铭牌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这停尸房本来就寂静,呼吸声都能听清楚,更别说其他什么东西的坠落。
魔胎瞬间奔了过去,看见这句尸体脚上的铭牌掉了下来,这才放下了心,高兴的去吃奶酪。
“哎呀,可吓死我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们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瞧着那边,监视魔胎的一举一动。马馆长这样子真像一猥琐幼女的老大爷。
那魔胎抄起钢叉似的手在那奶酪堆中吃的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周围的危险。
九成在那里屁乐。
我搂了九成一巴掌,一点响声惊动了魔胎,不过禁不住诱惑,瞅了一眼接着吃。“九成,你屁乐什么玩意,你有病啊。”
“师父,你才有病呢,你差点把它给惊动了。”
“你还敢跟我犟嘴。”
正当此时,魔胎出现反应,站在原地发出刺耳的叫喊,似乎用手指挠黑板的声音,我捂着耳朵,“这叫声要人命啊。忍不住啦,快让它别叫啦。”
魔胎站在原地,双爪朝天,表情狰狞,本来就长成那样,仰天大叫,嘴巴长的巨大,钢牙暴露出来,一幅要吃人的样子,莫不是我见多识广,能被它给吓死。
“跳,跳啊,跳啊。”馆长和九成一起给魔胎鼓着劲。
它果然一眼看见旁边的大缸,想都没想直接跳了进去。
“九成,动手。”冲了上去,将巨大的盖子翻动把这怪胎盖住。
那东西一看不妙,想给出跳,马馆长抄起一只皮靴给打翻进去。
“馆长好身手。”
“嘿嘿嘿。”馆长呲牙笑的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