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韶听到孙策的叫声后,便立刻走了过来,打开了牢笼,跪在地上,拜道:“父皇有何吩咐?”
“给我纸笔,我要写一封密信,然后你派人送给吕范即可。”孙策恢复正常的事情,只有孙韶及孙韶的亲随才知道,所以这牢笼附近的一百名精壮守卫都可算是孙策的亲信,自然会对孙策恢复神智守口如瓶。
孙韶点了点头,让人拿来纸笔,然后交给了孙策。
孙策提笔便写,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密信,然后交给了孙韶,吩咐道:“记住,亲手交到吕范的手中,此事只有他可以胜任。”
孙韶塞入怀中,抱拳道:“陛下放心,儿臣定然会不负圣望。”
说完,孙韶便站了起来,对部下说道:“好生伺候陛下洗漱,我去去便回。”
“诺!”
于是,孙韶出了翰林院,骑上一匹快马,便立刻朝建邺城中而去。
孙韶是孙策养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所过之处,无人敢拦,孙韶顺利进入建邺城中后,已经是四更天了。他二话不说,骑着快马便去了平南侯府。
“开门开门,快开门!”孙韶虽然非孙策亲生,但是脾气和孙策非常的相似,一到平南侯府,当即便开始敲门,6并且大喊大叫的。
“深更半夜,谁啊?”府中看门人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道。
当看门人将门打开之后,孙韶便立刻闯了进去,直接大叫道:“平南候,平南候……”
吕范正在睡梦中,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的,便穿上衣服出了门。刚好看见孙韶走了过来,便急忙问道:“你不是在守护陛下吗,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是不是陛下出什么事情了?”
孙韶话不多说,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直接递给了吕范,说道:“平南候速请过目!”
吕范二话不说。当即打开了那封信,当看到那熟悉的字体时,他的心中便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之后匆匆浏览一遍后,整个人都感到吃惊不已,急忙对孙韶说道:“这封信是……”
“平南候猜测的没错,这封信确实是陛下亲笔所写。现在陛下有事求助于平南候,平南候是陛下心腹,理应为陛下保守这个密信。”孙韶虽然不知道心信中写的是什么。但是他能猜测的出来,孙策能够写这封信给吕范,就足以证明吕范是可以充分信任的人。
吕范当即将书信收了起来,对孙韶说道:“你回去转告陛下,就说吕范将竭尽全力完成此事,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一番重托。”
孙韶点了点头,转身便走,随后吕范也开始穿衣。交待府中人一些事情后,便径直出了建邺城。朝曲阿赶去。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沉寂的夜晚也开始渐渐苏醒过来,建邺城也开始变得喧嚣起来,但是今天,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是孙坚的忌日。为了这一天。整个建邺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挂起了白色的布幔。
辰时三刻,孙权开始主持整个祭拜大典,全城的百官全部到孙坚的陵墓那里去祭拜,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在遥远的边缘地带,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只在那个场合中出现了一小会儿,便立刻抽身而去。
上午祭祀完毕之后,到了下午,周瑜便和孙权一样按照约定去狩猎,只是,此次带的随行人员很少,不过是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孙河、朱桓等人罢了。
狩猎场上,周瑜取下身上背着的大弓,递给了孙权,然后说道:“今日狩猎,我与大王赌上一局,看谁射中的猎物多,如何?”
孙权虽然没有打过仗,但是却很希望打猎,周瑜投其所好,他自然欣喜。加上孙权自诩箭法高超,便道:“好,公瑾若是输了呢?”
“臣若是输了,便将臣所统领的十五万兵马的兵符奉献给大王,如何?”周瑜深知孙权忌惮他手握重兵,此言一出,他便注意到孙权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欣喜。
孙权道:“一言为定,公瑾就等着把兵符交给本王吧。”
“可是,如果大王输了呢?”
孙权想了想,道:“那本王就把全国兵马尽皆交给公瑾指挥,统一调度,公瑾以为如何?”
周瑜道:“臣五异议,在场的诸位将军、大人可来个见证,但是,今日打猎,不能让任何人跟随,只能是臣和大王,只有如此,才能彰显出来真正实力。”
孙权正在兴头上,当即道:“一言为定。”
周瑜当众朗声说道:“大王一言九鼎,在场的人都听好了,今日狩猎,你们只需在此等待,我和大王进入猎区即可。”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朱桓听后,颇有微词地道:“不行,大王身边,怎么能够没有人保护呢,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既然如此,那么久请朱将军一同随行,只需远远跟在大王身后即可。”周瑜道。
朱桓道:“如此最好。”
说完之后,周瑜和孙权便一起向前策马而出,朱桓远远地跟在后面。
一开始,周瑜、孙权互不相让,两马并行,射中兔子、獐子等物,但是越进入丛林深处,所见到的猎物便越加难猎。
孙权手执弓箭,骑在马背上,忽然看到正前方一只麋鹿经过,心中一喜,当即便搭弓射箭,可惜那麋鹿警觉的很,箭矢未到,便已经跑走。孙权一箭未中,又连发两箭,结果三箭都没有射中,这一下子可热闹了孙权,愤恨之下,便追着那头麋鹿而去。
周瑜和孙权相距不远,初开始见孙权射中一只猎物他也射中一只,终究是何孙权所猎的猎物持平,此时见到孙权愤怒之下。追着麋鹿而去,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对孙权道:“大王,看我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