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道歉。”他的手似乎是流了很多血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忍心推卸责任,“你的手好像伤得不轻的样子,要不要先去医务室看看啊?”
“不用了。”他把手抽回去,把自行车从地上扶起来,检查了一下,然后就重新跨了上去。
“咦,学长你不去上课么?”
“不去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先走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说到“走”字的时候,连人带车已经在几米之外了。
难道这家伙真的生我的气了?
不过就是抱了他一下么?平常他不是也有揉我的头?
一面想着这家伙真是小气,一面揉着自己的摔痛的腿,我终于在上课铃响了三分钟以后走进教室。
老师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一如既往地挥挥手,让我回到自己的位置。
虽然有一点小小的插曲,总的说来,这一天的开始和往常还是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下课之后,小楼跑来我这边,按惯例先踢了踢我的桌子,将我吵醒来。”喂,七七,你脚怎么回事?”
我费力的把头从课桌上抬起来,以便能正视她的脸,“拜托,不是脚,是腿,那是两个概念。”
小楼皱着眉,“好吧,就当是腿好了,怎么回事?”
“早上碰到沈渡,他骑自行车载我,结果摔跤了。”
小楼挑起一边的眉毛来,“运动万能的沈渡骑自行车会摔跤?”
“不信你去问他好了。”
小楼伸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可是沈渡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啊。”
“吓?”这倒是新鲜事,我坐直了身子,“沈渡的亲卫队呢?以往不是有人二十四小时互通消息,连他每天上次几厕所都有人报备么?”
小楼不说话,往我身后呶了呶嘴。
我转过身去,吓了一大跳。
几乎就要怀疑教室的地板会不会因为受力不均而翘起来。
以白晓迟的座位为中心,方圆三米以内,人口密度至少是其它地方的五到十倍。
当然,女性居多。
多到从我这里看过去,完全看不到白晓迟,放眼俱是环肥燕瘦。
我想我是睡得太死了一点,这么多人在我后面说话居然都没发觉。
小楼伸过手来,将我张开的嘴合上。“你说现在哪里还有人会给我报备沈渡的消息?”
“真是见异思迁啊。”
我想我的声音是大了一点,以及离我比较近的女生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回了她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这时里圈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便立刻掉过头去。
小楼又露出那种别有深意的笑容,“你在为沈渡抱不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