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太清楚实际情况的上官玲,立马有些动摇,想想,貌似这话挺有道理的,“反正,人家要回去,才不要让坏蛋欺负娘亲呢。”
老哥中招,保护娘亲的重任,她要自己扛下来。
上官玲如同打了鸡血,浑身充满了力量,雄赳赳气昂昂转身朝厢房走去,还没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了南宫星微急切的呼唤:“小玲?你怎么在这儿?刚才我看见有人带着刺客离开,刺客是不是去了后院?皇嫂她还好吗?”
她从前院过来,正巧碰见押走刺客的隐卫,打算来后院看看情况。
“哎呦,漂亮姐姐。”上官玲立马掉头,飞扑到她的怀里,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小人,这会儿笑得甜美,如一个无害的瓷娃娃。
一滴冷汗无声滑下脑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啥样的娘亲,就会有啥样的孩子,变脸这种事,小公主可真是继承了十分啊。
“你不用担心娘亲啦,娘亲她现在很安全的。”上官玲腻歪在她怀里,小手用力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哎呦,好细,好软,手感好好哦。
她猥琐的笑着,嘴角甚至有可疑的液体滴落出来。
南宫星微可没注意到,自己怀里正在不停吃她豆腐的小奶娃,一听说皇嫂没事,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那就好,知道刺客是什么人吗?”她拍拍小玲的脑袋,看向夜月。
他是皇兄的人,能力超凡,定能知道些情况的。
夜月摇摇头:“暂时不知,主子已下令彻查。”
“唔,皇兄肯定不会放过这些家伙。”对这一点,她深信不疑,“小玲,你一定吓坏了吧?”
“嗯嗯。人家刚才好害怕的。”似乎是回想到那惊险万分的画面,上官玲愈发用力的贴紧她的身体,脑袋还在那圆圆的柔软上来回蹭动。
夜月不忍直视,将目光转开。
“不用害怕,不会有事了。”南宫星微柔声安慰道,轻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
上官玲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嗯,有漂亮姐姐陪着人家,人家就没那么害怕啦。”
想要美女陪伴,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夜月很是无力,你说,这小公主花痴美男子也就算了,毕竟异性相吸,可她怎么连同为女子的九公主也不肯放过?
难道她是男女通吃不成?
思维天马行空的乱窜着,甩甩头,他没有打扰这两个腻歪到不行的女孩,默默躬身退了下去。
隐卫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撬开了那四名刺客的嘴巴,在子夜时分,返回府邸,跪在南宫无忧脚边,“主子,问出来了!他们乃是军中士兵。”
他漠然坐在床沿,姿势未曾变过一下,仿若早已石化、风干的望妻石,正贪婪、迷恋的盯着自己的妻子,舍不得挪开视线。
“这些刺客乃是左楠的部下,是奉了左副将的将令,才来此,对娘娘下杀手。”隐卫一五一十的将问出的情报告诉他,不敢有任何隐瞒。
左楠?
嗜血的杀意将眼底所有温情通通吞噬,只剩下浓郁的漆黑,双眸似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漆漆的,寒光遍布。
“等我为你出气。”他俯下身,脉脉情语在上官若愚的耳边响起,手指轻轻拨开鬓发,在她微凉的耳垂上,深深一吻。
气氛莫名多了几分暧昧。
“传左楠。”当他拂袖离去,神色只剩下满满的冰冷,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情?
左楠在一刻钟后,由四名隐卫前后夹着,押送到府邸厅中,整齐的发冠凌乱蓬松,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哪里还有战场上的威风、霸气?
“主子,左楠带到。”隐卫跪地行礼后,狠狠踹了左楠一脚。
膝盖一软,强壮健硕的身体砰地跪倒在地上,他梗着脖子行礼,脸上不见任何悔意,任何害怕,如同明知会死,依旧不肯退缩的勇士。
手指轻轻掀开茶盏的陶瓷茶盖,抿了口杯中热茶,“谁让你做的。”
没有问他缘由,没有问他这么做的目的,他笃定,左楠背后定还有主谋。
虎身一震,左楠咬紧牙关道:“皇上,卑职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卑职一人所为,没有其他人!”
夜月站在角落里,无奈的摇摇头,在主子面前还敢撒谎的人,他是第一个。
眼皮幽幽垂下,身侧的隐卫当即按上左楠的肩膀,手心猛地施力,一股剧痛后,骨头错位的清脆声音,在厅中传开。
左楠愣是没吭过一声,但脸上的肌肉却早已绷紧,一滴滴豆大的冷汗,顺着他不断抽搐的面颊滑落下来。
“卑职真的不知道。”他依然没有供出幕后之人,还在做困兽之斗。
南宫无忧一句话也没说,隐卫却已出手将他另一边的肩膀卸下。
“左副将,属下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在主子面前撒谎,不是明智的做法。”夜月心有不忍,难道他以为他不说,主子就查不出来吗?
左楠闭上眼,一副宁死不屈的倔强模样,铮铮铁骨,誓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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