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亚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在皇贵中,威望极高!如果失去她的庇护,甚至还被她厌恶,上官雨墨在这个圈子里,必定会举步维艰!
雪舞衣只能把事情往好处想,毕竟,一直以来,罗亚在她心里的印象,就是个冲动无脑的傻子!被她们当作枪使,还被蒙在鼓里,这次,她也必定是这样,只要让雨墨好好解释,她们肯定就能冰释前嫌。
母女二人不停的做着自我催眠,压根就想不到,这只是她们厄运的开始。
偏殿外,正太太监一边张望,一边来回走动,披盔戴甲的御林军们,严密把守着四周,高耸的建筑,宏伟、壮观,金碧辉煌,透着一股让人胸闷的磅礴气势。
沙织的身影刚刚出现,小太监就眼前一亮,主动迎上前去:“奴才见过夫人,见过各位小姐。”
“皇上可闲着?”沙织的姿态依旧倨傲,有些高高在上。
“是,皇上正在殿中等候诸位。”太监俯首做小,对这位丞相府夫人的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
沙织点头后,才带着人踏上台阶,偏殿中,由李珊珊率领的秀女已经请安完毕,这会儿正打算出宫回府,见到她们晚到,急忙行礼问安,不敢多说话,更不敢随便攀交情,似乎还没从宫门口的闹剧里摆脱出来。
“啧啧,你看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人家当你是洪水猛兽哦。”上官若愚奚落道,却并无什么恶意,顶多只能算是调侃。
罗亚白了她一眼,“这种人的心思,本小姐需要关注吗?”
“……”上官若愚顿时语结,摊摊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进入偏殿,四周的窗户整个关闭,只有零星的日光透过纸窗,斑驳的向屋内照耀出淡淡的光晕。
南宫煌着一席华贵龙袍,端坐在大厅正前方的金色龙椅上,面色阴沉,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上官若愚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才忍住心头的窃喜,嗯哼,她绝对没有在幸灾乐祸!
“见过皇上。”沙织率先行礼,膝盖刚弯了弯,就被南宫煌制止。
“夫人不必多礼,赐座。”他给足了沙织面子,甚至还强挤出一抹笑。
如今沙兴国的少年天子正在宫中,他当然也得对这位前沙兴的公主多一些耐心。
屋外有太监搬来一把椅子,搁到旁边。
沙织落落大方的坐下。
上官若愚和罗亚这才向他行礼请安,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
上官玲第一次来这间偏殿,对四周的摆设十分好奇,不过她身边有上官白在,倒是没胆子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举动。
“这次宫中聘礼失窃一事,给你们带去不少麻烦,朕已命人及时处理,明日,礼部将会根据祖制,将聘礼送往各府,婚期也将如期履行。”南宫煌说着场面话,聘礼在宫中被盗,他必须要给各府一个交代。
“皇上有心了。”沙织忽然展颜微笑,宛如冰雪消融般,极致清浅的笑容,让南宫煌面上一怔,好几秒没能回神。
上官若愚无语的瘪瘪嘴,靠!狗皇帝该不会突然萌生了什么一见倾心的想法吧?他色迷迷看着大夫人做什么?
“皇上?”笑容转瞬即逝,沙织再度出声,这才让南宫煌的思绪回笼。
为了掩盖方才的失态,他又说了不少场面话,一大堆废话,听得上官若愚昏昏欲睡,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
上官玲更是躲在她身后,捂着嘴,偷偷打了个哈欠,唔,这个老伯伯话好多,说了大半天,怎么还没说完啊?
南宫煌绝猜不到,他这金口一开,竟会遭人嫌弃。
约莫一刻钟后,他才下了逐客令,所谓的谢恩,不过是按照规矩,走个流程。
一听能走了,上官若愚脑子里的瞌睡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急促行礼后,便牵着俩宝宝,率先走出偏殿。
“娘亲,人家好困哦。”上官玲揉着惺忪的睡眼,糯糯的嘀咕。
“待会儿上马车再睡。”她劝道,别说是小玲,就连她刚才不也差点蒙受周公的召唤吗?难怪别人常说,这人一旦步入中年,就会变得絮絮叨叨,哪怕是皇帝,也不例外。
沙织并未和她们一起出宫,说是要去行宫见沙千宸,上官玲本想和她一起,去见见帅哥哥,刺激刺激疲惫的神经,却被上官白严厉制止,最后没能得逞,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咳,你和沙兴国的天子很熟?”罗亚听了半天,直到大夫人离开后,她才别扭的开口。
“很熟啊,干嘛?”上官若愚勾唇轻笑,“忽然发现我的家世很不错,打算和我攀交情?”
“……”罗亚顿时语结,一张脸气得通红,攀交情?她有这么做的必要吗?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见她面露羞恼,上官若愚也不再捉弄她,“你干嘛突然问起他?”
“听小绿说,本小姐那不成材的妹妹,自从见过这位天子后,便神情恍惚,本小姐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何等的天人之貌,何等的风华,才能让本小姐的妹妹对他倾心。”明明是关心妹妹的话,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愣是多了几分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