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归玉眼神一斜,竟忘了和上官若愚等人的对持,冷笑道:“皇兄,你可别怪罪弟弟,弟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为了以防皇兄的人反抗,才出此下策。”
讥讽的语调,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上官铃对这个冷面神的印象刷刷降低,切,就算他长得帅,也掩盖不了这人是坏蛋的事实。
“快点走啦。”上官白趁机拉着她的手,打算撤退,不想她继续丢人现眼。
“唔。”上官铃勉为其难的点头,乖乖的回到风瑾墨身边,朝他伸出手,软软的说道:“漂亮哥哥,抱。”
矜持!矜持啊!
上官白身上的怨气不要命的向外释放着,凉飕飕的眼刀狠狠刮着风瑾墨,都是他的错!长得帅了不起么?就知道迷惑良家妇女!
某太子殿下的额角不自觉抖动了几下,他是抱呢,还是不抱呢?
上官铃哪儿管他心里的挣扎,手脚并用,跟只树袋熊似的,直接爬到了他的身上,胳膊拽紧他的衣领,眼睛直勾勾望着被侍卫前后左右包围着,缓缓从府内走出的白衣男子。
琉璃般白皙剔透的面颊带着些许青色,飘渺出尘的气质如白月光,乍一看,并不惊艳,却有着一种安静、祥和的致命诱惑。
上官若愚眉心一跳,然后默默的将身体愈发用力的往风瑾墨身后藏,那啥,要是被人知道二皇子脸上的伤是自己揍出来的,她会不会被砍头啊?
做贼心虚的女人极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哪里还有刚才和南宫归玉争论的气势?
不过这种路人甲,这会儿已经不值得人关注。
百姓们面露嫌恶的朝后退开,尤其是距离南宫无忧较近的人群,更是激进的冲地上啐着口水,仿佛看见了病毒,看见了瘟疫。
“皇兄,请吧。”南宫归玉利落的翻身上马,却独独没给兄长准备,他居高临下的坐在马背上,倨傲的开口:“皇兄,父皇说了,为了让你知道自己犯下的大错,为了给你悔过的机会,今儿,你就靠这双腿,跟着本王徒步前往天牢吧。”
“嘶!”抽气声从人群中传出。
徒步?从京城赶赴大理寺天牢,哪怕是快马加鞭,也得爬半日的山路,这位体弱多病的皇子,能扛得住么?
被下了死命令留在王府内的夜月,愤恨的握紧拳头,主子……
“无妨。”谪仙般出尘的气质丝毫不减,他淡漠回应,神色全无任何的波澜,仿佛这样的刁难,这样的羞辱,于他来说,微不足道。
南宫归玉被他不软不硬的回答梗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可到底还保持着该有的风度,大手一挥,吩咐启程。
风瑾墨轻搂着怀里的树袋熊,朝旁边退开,身后的百姓自然的让出一条道。
“太子殿下,本王还有政务执行,恕不奉陪了。”南宫归玉抱拳告辞。
“好。”风瑾墨笑得妖娆,一双眼却是半秒也未曾往南宫无忧的身上撇,更别说替他求情了。
一个拥有杀害他亲弟弟嫌疑的犯人,一个其他国家的皇子,他和自己有关系么?
风瑾墨甚至觉得,自己没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足够证明他的大量和宽容。
“唔,他是谁啊?”上官铃可爱的歪着头,好奇的端详着被队伍包围,尾随马队从自己面前经过的白衣男人。
“陌生人,有心思关心别人,你还不快点从他身上下来?看看你的样子,像什么话?”上官白面瘫的功力有些支撑不住,天底下,除了这个妹妹,还有谁能让他破功?
“不要。”上官铃可爱的冲他吐吐舌头,小脑袋瓜子用力蹭着风瑾墨的颈窝,一副亲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