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今日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难受至极,不得不来请教娘娘,当初,从娘娘抚养永琪,利用永琪威胁臣妾起,臣妾和娘娘便水火不容,这些年永琪更是您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您对臣妾下手,臣妾病不意外,可您连自个的儿子有要利用,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娘娘的心是铁打的吗?”愉妃眼中慢是愤怒。
“你是何意?本宫拿自个的儿子去赌?”皇后怒极反笑。
“臣妾这些年来一直小心翼翼,虽与令贵妃交好,确也不曾刻意和娘娘您为敌,事到如今,臣妾不会再沉默下去,娘娘不放过臣妾,臣妾自当奉陪道底1愉妃冷声道。
凭心而论,被人误会的感觉真难受,皇后很生气,兴许是气极了,她甚至不想为自个辩解,也不想在看见愉妃了,她只想守在儿子身边。
愉妃确以为皇后心虚了,冷笑道:“若可以,臣妾真希望永远也不要来娘娘的翊坤宫了,娘娘还记得十五年前先皇后所出的七阿哥是如何夭折的吗?容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娘要臣妾的命,臣妾一定会拉您一块下地狱的。”愉妃说罢,深深看了皇后一眼拂袖而去。
“愉妃,你给本宫站住1皇后闻眼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喝道。
“娘娘,您知道臣妾和已逝的嘉贵妃、纯贵妃为何以令贵妃马首是瞻吗?”愉贵妃回过头笑道:“她不过是个宫女出身,却让我等心服口府,因为她比这宫中所有人都有人情味,她不会在自己人被后桶刀子,娘娘您永远也比不上她,当初臣妾依附于你,您是如何对待臣妾的?您又是如何对待在王府时便以您马首是瞻的纯贵妃,娘娘……这宫里谁敢信您,您捅臣妾那刀,臣妾会还您的。”愉妃沉声道。
当年的事一直留在愉妃心中,仿佛一块具大的石头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皇后当初对她和永琪那一落幕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那样的痛苦,那样的不堪回首,既然如今和皇后再次撕破脸,她又何必再有所保留!
皇后这些年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将她和孝贤皇后、令贵妃相比,那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和屈辱,如今愉如不仅以此侮辱她还说出了她心中最惊恐的事,让她又气又怕。
“愉妃你给本宫站住,你竟敢抵毁本宫,莫非以为本宫不敢治你的罪?”
“娘娘仅管治臣妾的罪,臣妾在永和宫中静候娘娘的懿旨。”愉妃冷笑一声,在皇后无以愤怒的注视下离开了翊坤宫。
愉妃走后,皇后静静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娘娘,十二阿哥醒来了,方才李太医已经去瞧了,十二阿哥退热了,娘娘快去瞧瞧。”暮云跑进殿喊道。
“醒了,本宫的永璂真的醒了?”皇后闻言狂喜不已,早已将愉妃给她带来的不快抛到九宵云外了,她立即往寝殿跑去。
昏昏沉沉多日的永璂终于退热、清醒过来,皇后进寝殿便一把抱住了坐在床上的永璂,激动的满脸泪水:“永璂,你终于醒来了,额娘好担心你1
“额娘,儿臣没事了1永璂虽然清醒了却还是很虚弱。
皇后许久才平复下来,她又看了永璂好一会才回过头笑道:“李太医,永璂他身子如何了?可还有大碣?”
“启亶皇后娘娘,十二阿哥已醒了,已然退热不少,奴才等已熬好了汤药,相信十二阿哥不久便会痊愈了。”之前他们也努力了,之所以未见成效,是因为十二阿哥一直人事末醒,几乎都喝不下汤药,自然也好不起来,如今他醒来了,不过是普通的风寒,李太医等人是有把握的。
“如此便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十二阿哥便交给你们了,暮云,带众位太医去领赏。”皇后对众人笑道。
“谢皇后娘娘赏赐。”李太医等也不敢推辞,以免触怒皇后,这些日子他们常常被责骂,如今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