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晨间的时候,大哥在阴阳家的手下来了我这里,将这几日的事情与我说了。”
百里九歌问:“那墨漪派的那人有没有说,他和顾怜……”
“嗯,告诉我了。”墨漓梳过百里九歌的发,柔声道:“连心蛊解去,对涟儿是好事。将涟儿交给大哥照顾,我也放心,大哥是个不错的人。”
百里九歌点点头,忽的心生一念,笑道:“寒蝉给的解蛊方法也太奇怪了些,要是她在这里的话,我还真想问问,她怎么能弄出那样两种方法。”
墨漓说:“阴阳术毕竟只是种旁门手段,能够通过干预阴阳平衡来办一些难以办到的事,这其中也少不得要多绕弯,没有万能之说。”
“这样啊……”百里九歌试着想了会儿,又说:“墨漪他还说,三个月后一锤定音,说你知道其中缘由,还说我们谁也输不起。这都是怎么回事?”
墨漓轻笑:“可还记得之前大哥来别院造访时,送给我的那盒明月茶?”
“记得啊,当时墨漪还怪里怪气的嘱咐说,他这个茶很重要……等下,墨漪该不是在茶叶盒底下塞了密信吧?”
墨漓笑着说道:“九歌猜对了。”
“真是密信?”百里九歌忙说:“茶叶盒在哪里,我去拿出来看看,听你这意思,似乎那封信是和三个月之后的事情有关了。”
墨漓反握住百里九歌的手,把就要离开床榻的她,徐徐拉了回来,揽着百里九歌靠到了自己怀里。
百里九歌有些不解,但还是笑着,搂住墨漓,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娇憨的嘟囔:“干嘛,你不让我去看信啊,莫非还有见不得人的内容?”
“自然不是。”
墨漓温柔的抚着百里九歌,她发丝中逸出的馨香,和屋子里的安神香混在一起,这是种恬静温暖的味道,墨漓喜欢极了。
“九歌,先不要想着那封信了。三个月的时间,无须着急。”
“可是你已经看了啊,凭什么不让我看?”百里九歌抬眼质问。
墨漓柔声笑道:“既然是密信,我看过了,岂还能留着?”
“啊?墨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把信给烧了?”百里九歌双眼瞪了起来,嗔怪的用额头撞了撞墨漓的胸膛,低声嗤道:“你故意的!”
墨漓哄道:“不要生气,等时间快到了,我再详细的解释给你。现在就不要装着那件事在心里了,好吗?”
“不好。”百里九歌嘟着嘴说:“你成日里这么辛苦,心里装着那么多事,怎么就不让我也装着?墨漓,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多操心,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分担!”
“傻九歌,不是什么大事,先别管了好不好?等大哥那边安排妥当了,自是会再递一封密信来的,这封被我烧掉的,只是大哥提前与我打个招呼而已。”
百里九歌低眼,总是没法抗拒墨漓的温柔如水,虽然心疼着,可也知道,这个人常常是雷打不动的坚定,她说不动他。“既然这样,那我就相信你。”百里九歌在墨漓怀里,有些犯懒,打了个哈欠,问道:“墨漓,等过些日子,大商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周国的百姓也再不会受灾上供,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过上清闲的
日子了?好像不对……父王说了他要退位的,那这样的话,墨漓你不就要当皇帝了吗?”
“当皇帝?”墨漓浅笑着反问。
百里九歌猛点头,“是啊,你看周国摆脱了附属国的身份,按说你现在就不是世子,而是太子,只是大家暂时都还顾不上更正这个。等父王退位,你不是皇帝是什么?”
墨漓笑道:“父王还在位,你我其实不该议论这个话题。不过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想说什么,我都由着你,不必芥蒂什么。”
“好,就知道你对我好,许我任着性子畅所欲言。”百里九歌仰头,在墨漓脸上亲了下,说道:“反正父王话都说了,你就是要当皇帝的。”
“九歌觉得,做皇帝好?”
百里九歌道:“无所谓好与不好,反正你一直都挺忙的,当皇帝也就是换个头衔不是?不管换成什么,你都是我相公,是衿儿的爹。”
墨漓笑意渐深,“我若为帝,九歌,你想做什么?”
“你明知故问!”百里九歌恣意的笑道:“我当然是做皇后了,难道你还要我当妃子不成?先说好别给我弄什么封号,再好听我也不稀罕。”“傻九歌……”墨漓忍俊不禁,将百里九歌抱得更紧了些,缓抚着她的背,一字字说:“我若为帝,你便为后,六宫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