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冰亚果然是个真正的**高手,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退去了伊百合身体的所有防备。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就在他要接触她最敏感的地带时,伊百合脑子里突然一闪,想起了曾经她被他们三个恶魔强迫的一幕幕。
顿时浑身一个灵激,嘴里发出模糊的抗议声:“不……要……别……这样……”
不知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着,她整个人好像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耳鬓沾着香汗的发丝粘在脸上。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单冰亚停下了对伊百合的侵略,他捧着她的脸,眼神中充满了忧伤:“爱我,好吗?”
伊百合默默的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
本来她的计划就是要勾引单冰亚,既然答应了做他的情妇,上床是必不可少的。
何况对现在的伊百合来,无爱而性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真正到了这一步,她才发现,原来有些过去的阴影,不是想忘就能轻易忘记得掉的。
或许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已经深深印刻在她的心底,平时只是被她习惯伪装的外表欺骗了。
现在在半梦半醒中,一下子遭遇单冰亚的侵犯,她便流露出对他的真实感情。
那种厌恶、排斥,是发自内心的,无法遮掩的。
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曾经强暴过自己的男人,再碰自己一次。
何况当年的伊百合,还是被他们三个恶魔一起玩弄的,那么刻骨铭心的伤与恨,怎么可能轻易忘得掉。
如今她只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才勉强压抑住自己的真实情感,违心的去接近单冰亚。
如果不事先做足了心理准备,她想她很难像普通情人那样,仍他予取予求。
此时伊百合所有的肌肉都是僵硬而瘫软的,纵然使尽全部的力气,她亦无法话。
气氛陷入了僵滞,伊百合默不作声,单冰亚冷酷的俊颜,眸色黯淡。
“我可以抱你吗,就这样抱着。”单冰亚沙哑着嗓音,突然开口。
他慢慢的把手从伊百合的脸颊两侧移开,不等她有所表示,便躺在她身后,再次从背后抱紧她。
此时他的酒已经清醒了不少,在床上他还从来没有强迫过哪个女人,除了当年的她之外。
刚刚伊百合下意识的反抗,着实让他怔住了。
也许她内心深处,根本还没有接受他。
伊百合的心想安静下来,大仇未报,她的计划还未真正实施,怎么能在这时候退怯呢?
不,她不能!
可是单冰亚在身后抱着她,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伊百合能够感到他全身的皮肤都在燃烧,火一般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她的身体。
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伊百合几乎快要被这样的力道勒到窒息。
他的腿挣扎的摩擦着床铺,她听到床单被扯裂的声音。
伊百合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惶恐、担忧、还是窃喜?
她在单冰亚火热热的怀中纠结着、凌乱着,仍他用力的拥住她,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
突然,单冰亚抱的更紧了,皱起眉头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将她的头也揽到胸口:“你是我的,我的……”
伊百合僵住了,脑海中嗡嗡作响。
就这样不知僵持了多久,单冰亚突然松开她,跳下床,狼狈的跑进洗手间。
里面传来莲蓬头暴雨般的声音,他在洗澡。
伊百合的目光恍然的望向天花板,有些失神。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深夜,一双自背后拥来的手再次紧紧抱住伊百合温热的身体。
单冰亚的皮肤冻彻心扉的凉,为什么一向如火炉般的他今日却如此寒冷,甚至需要依借她的体温来温暖他的身体。
很多年之后,她才明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单冰亚已经不在了。
伊百合缓缓睁开眼,从床上下来,进浴室去洗漱。
看着花洒将粒粒清澈晶莹的水珠抛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冰凉的水温,可以帮助她恢复清醒的神经。
耳边传来了门卡啦一声开了的声音,伊百合关了花洒,披了浴巾,“谁啊?”
她探出头向卧室的门口张望。
“小姐,少爷他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让你留在别墅里等他。”女佣莎莉恭敬的转述单冰亚的吩咐,转身走了出去。
伊百合突然感到好奇,单冰亚好好的干嘛让她在别墅里等他,他今天不用上班吗?
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下楼,伊百合去楼下餐厅用早餐。
“小姐,您先尝尝我做的曲奇。”一个浑厚平和的声音传来,伊百合顺着声音看去,一张慈祥的面孔出现在厨房门口。
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体态丰腴,慈眉善目,看样子很是精干利索。
她端着一个精致托盘走了过来,放到了餐桌的一角,和蔼地道:“小姐,不知道我做的早餐合不合您的胃口?”
她将盘子摆正,又对身旁的莎莉吩咐:“去厨房倒一杯咖啡给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面前的这位年长的女性,伊百合心头突然涌起一种温暖的感觉。
可能是母亲去世这么多年,看到了这位女士,让她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你是?”伊百合眸光闪了闪,疑惑的问。
“叫我平姨,我是莎莉的妈妈。”
“平姨!”伊百合冲她点了点头。
平姨安心地笑笑,端起她面前的盘子:“来,尝尝,刚从烤箱舀出来的。”她示意伊百合舀一块,“怎么样?少爷特意叮嘱我做给你吃,这也是他最爱吃的。”
伊百合一听她这么,放进嘴里的曲奇差点喷出来,“什么?他爱吃的?”她瞪大了眼睛,噎得够呛。
这分明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曲奇,什么时候单冰亚也喜欢这样的点心,她怎么不知道?
伊百合吃着烤得喷香酥脆的曲奇,喝着浓香甘醇的摩卡,神情有些复杂。
“平姨,你和你女儿一直在单冰亚这里做事吗?”伊百合吃完后,擦了擦嘴,奇怪地问道,“你们难道不害怕他吗?”
在她看来,单冰亚是很难与人相处的,整天冰冷着一张脸,眼神阴鸷的吓人,他身边的人都很怕他。
平姨惊讶地看着她,笑了笑,“害怕?怎么会呢?单少爷是脾气很好的人,我们一家人在单家伺候很多年了,现在老爷去世了,这里就由少爷做主了。”她娓娓道来。
“哦,这样。”出于礼貌,伊百合嘴上应和着,心里可不是这么认为的。想想单冰亚恶魔一样的行径,怎么也无法想象他对下人会是个好脾气的主。
“平姨,单冰亚他经常回来这里吗?”伊百合媚眼转了转,接着追问。
平姨抿嘴笑笑,“不是的,少爷平时都住在单宅,只有度假的时候才会过来。”着,她又会心地一笑,“小姐,您上次来我们都没机会和您上话,您和少爷的婚期定了没有啊?”
“是啊,我也想问问,就是没好意思开口。”一旁的莎莉也随着母亲的提问跟着胆子大了起来,满脸兴奋地凑了过来。
这一问,让伊百合脑子“轰”的一声,婚期?上次来?
她飞快的整理思绪,看来她们是误把她当成姐姐乔妍玉了。
她跟乔妍玉虽然长的不尽相同,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远远看上去倒真有几分的神似。
伊百合看着桌上的半杯咖啡,嘴角流露出些许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