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吃她的,我也就光喝水了。
像梁母这样的人,从她的身材上可以看出来,她对自己每天摄入的食量应该是有规划的,再从气色来看,她应该像一些明星一样,每天都有一定的运动量。她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会,才放下了筷子,拿了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巴,最后喝了一口水,才开始跟我入正题。
“我相信你现在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不声不响,不吵不闹,也还算是有点脑子的人。我也不同你拐弯抹角,你跟梁景之间没有可能。”她面带微笑的说着,我迎着她的目光,与她对视,有那么一刹那,我还在想,接下去她会不会拿一笔钱出来。
但很显然是我想错了,梁母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我,将最重要的症结告诉了我,她说:“你说,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儿子跟一个小三的女儿在一起?你妈当年的丰功伟绩,我便不同你说了,想必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当初她跟她的那个姐妹是怎么设计害我的,破坏我家庭的,我都记得。与你说句实话,我这人心眼很小,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所以,你认为,你跟梁景会有未来吗?你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配的上梁景的?”
我屏着一口气,胸口闷的难受,说实话,上一辈的恩怨我如今一点都不想知道,反正如今我妈也不在了,他们想要如何说都没有人来反驳。我吸了口气,勉强的笑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半点声音。
梁母又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上次梁景背着我来找过你,也许他如今喜欢你,但你觉得一个男人的喜欢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她笑着,摇了摇头,“我相信不会超过三年,我养的儿子,我很了解,他的性子我也很清楚。其实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先顾及你的公司,至于谈情说爱,我想你应该没这么时间。”
不知怎么,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是不是所有的母亲都一样,在处理自己儿子感情问题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找女方,好像把女的弄走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伯母,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些话您应该同梁景讲。您也知道我跟别的姑娘不一样,您在这里说两句,我就会离开。您也说了,我有公司在这里,所以您跟我说了那么多,我也不可能离开。”
她忽然笑了,然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这件事要跟我儿子讲,这无需你来教我。今天我跟你说这么一番话,不过是想提醒你,不要对着梁景死缠不放,你对梁景的心思,究竟是感情还是其他,我一眼就看的出来。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变成他父亲那样!”
语落,她只微微扬了一下唇,就起身走了。走之前,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好自为之。
包间的门关上,我的唇才微微往上扬起,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茶水,划过肠胃,终究是泛着一片凉意,连同手脚都凉的沁出了汗水。
由着梁景还需要休息,这两天由梁母暂代了他的位置处理着各项事宜,陈栋的速度也算快,花了两天时间,就将梁母的所有资料都收集了过来。这会我才知道,梁母的全名叫做苏孟,年轻时候是个舞蹈老师,与梁译权结缘于舞蹈,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小三上位的。
只不过她凑得时间好,凑在正室病重,正好她得宠,也就顺势上了位置,至于其中盘根错节的经过,没什么人知道,但许多人都说她有本事,也算是梁译权最后的一个老婆了。只不过坊间传闻,说苏孟上位之后,与梁译权的夫妻关系就一直不好了,有小道消息说是梁译权又找到了真爱。
然,这些也都是小道传闻,不过就这些信息,无论真真假假,拼凑起来。我也了解了,梁母对我和我母亲的讨厌,是怎么来的了。我想如今她坐在正源的位置上,心里应该也是非常不痛快的吧。
梁景在梁母掌管公司两天之后,回来了,看起来有些着急的样子,像是生怕他母亲会做什么似得。但梁母在行政管理这方面能力还是很强的,资料上说过,梁译权两年前身体就开始不好,梁氏集团如今一直就是她亲手在打理的,说是梁译权亲自嘱托的。因此,就算下面那些叔伯同辈的人都不甚满意,但也没什么话说。
她虽只在正源两天,但正源的事务她也处理的很妥当,连着老城区招标的项目都提了上来。
然而,梁景在不放心些什么,就有些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