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三世笑着说道:“张先生,您和您的使团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这些都是我们应有的待客之道,您不必客气。”…,
说着,拿破仑三世拉着张继的手,向联合使团的成员们说道:“我已经设下国宴,为各位接风洗尘,各位请尽情享用。”
……
当天下午,法国,巴黎,凡尔赛宫,镜厅。
拿破仑三世坐在上首的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只乘有罗曼尼·康帝的酒杯,他一边品着杯中的美酒,一边看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张继的表情。
张继就坐在拿破仑三世对面的沙发上,他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也把玩着手中那只乘有罗曼尼·康帝的酒杯。
让·塔里昂和保罗·夏尔坐在拿破仑三世的右侧,不安地望着相对而坐的两人。
四个人就这样相对而坐,相视不语,镜厅里一片寂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终于,有人试图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了。
拿破仑三世决定开门见山,于是说道:“张先生,您想必已经知道三个月前,法普军队在莱茵河地区的冲突了。”
张继略微一怔,点点头,说道:“在前来巴黎的火车上,让·塔里昂先生已经给我介绍了相关的情况。”
拿破仑三世点点头,说道:“普鲁士终于按捺不住了,俾斯麦是头狼崽子,一旦长出了利齿,就要开始咬人了。现在,普鲁士的陆军实力已经大大超越法国,欧洲大陆恐怕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张继知道拿破仑三世说的是事实,但是,他也深知以自己的身份并不适宜立即表态,于是将皮球轻轻地踢了回去,问道:“陛下,不知您作何打算呢?”
拿破仑三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谈不上什么打算,法国民众是断然不能够容忍遭到昔日手下败将的肆意凌辱的。因此,战争恐怕很难避免。虽然冲突发生不久之后,普法双方就迅速进行了外交斡旋,以‘战略误判’的名义结束了战事,但是,在我看来,普鲁士之所以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更可能的原因还在于它尚未完成全面对法开展的准备工作。一旦准备就绪,它绝对会撕毁现有的和约,向法国发动进攻的。”
张继点点头,说道:“陛下,您能够这样想,局势就还没有败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的观点与您不谋而合,我同样认为这场战争无法避免。因为,即便法国千方百计地想要避免战争的爆发,普鲁士也不会答应,它还指望着依靠这场战争攫取更多的商品市场、原料产地和潜在殖民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