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刀剑出鞘之声悠扬悦耳,凛然响起。
郭业高举横刀,大呼一声,喊道:“弟兄们,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秦威算个****?和他们拼了!”
“拼了!”
“拼了,拼了!”
一时间,在场诸人,无论谁与谁,都纷纷横刀出鞘,高声呼喊,喊声如雷震,颇有阵势。
远处的丫鬟春香听着郭业的喊话,又是****又是卵蛋的,污秽不堪,脸颊羞红地啐道:“小姐,瞧咱们姑爷说的话,太没羞没臊了。”
而一直注目着郭业背影的吴秀秀双眼迷离,不由痴了,幽幽启着檀口说道:“言辞虽然粗鄙,不过倒是挺振奋人心的哩。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他就上过几年私塾,怎会懂得如此精巧的排兵布阵?”
吴秀秀虽然在郭业身后不远处,但是郭业一系列的安排可是听得真真儿的。
郭业的防御措施安排得虽然有些投机取巧,又有些像街头无赖混混打架似的,但是一连串综合起来,又是可圈可点,很是精妙。
在吴秀秀看来,郭业的这一手安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嗯,有点像雅俗共赏的感觉。
对,雅俗共赏!
吴秀秀不仅想到了洞房花烛夜那晚,郭业离房留诗的那番情景。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诗句中文字精雕细琢,幽怨若斯,是为雅。
刚才见到的一幕幕安排,又似无赖地痞打群架,是为俗。
真是一个雅俗共赏之人!
吴秀秀轻咬着薄红似樱桃的嘴唇,看着郭业,心中怀疑道,也许,我真的对他不了解吧?
就在吴秀秀遐思恍惚的霎那间,一旁的春香实在是受不了前院这种紧张诡异的气氛,对着郭业喊道:“姑爷,姑爷,你赶紧过来一下,我家小姐有话对你说。”
安排完诸事的郭业刚想松口气,听闻春香的叫唤,再看吴秀秀正用灼灼眼神凝望着他,心道,这是怎么了?
随即小跑过来,到了吴秀秀跟前,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呆着?不知道这儿危险么?赶紧先去杂院躲一躲,等诸事都解决了,我再叫你们出来。”
丫鬟倒是对郭业这话很是赞同,不停轻扯着吴秀秀的衣袖,催促道:“是啊,小姐,姑爷说得在理呢,咱们赶紧撤吧。”
吴秀秀似有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对郭业说道:“郭业,刀剑无眼,莫要逞强,万事小心。”
郭业听着吴秀秀平淡的语句中透着汩汩的关心,心中一软,大力点头说道:“放心吧,能要我郭某人性命的人,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
说着,一抹满是汗水的额头,对着吴秀秀催促道:“你们赶紧回杂院去,前面,是男人的战场!”
听着郭业这番浑不吝的话,吴秀秀突然有些感动和贴心,她心目中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有担当,如此的英雄气概?
随即对着郭业抱以莞尔一笑,从贴身衣兜中掏出一方雪白锦帕,塞到郭业的手中,轻音说道:“拿去擦擦汗,小心为上。”
说完,便携着春香款款而走,进了杂院当中。
郭业手中突然被塞过来一方锦帕,一时错愕,微微张嘴望着吴秀秀远去的娇柔身影,喃喃自语道:“她这是关心小哥我吗?”
失神刹那,锦帕透着的那股幽幽处子香味将郭业拉回到了现实,不由握着锦帕的右手不由更紧了。
一想到这锦帕是吴秀秀从贴身内衣中掏出来的,锦帕上残留着她身子上的清香之味,郭业的心跳剧然猛烈跳动起来。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他再做其他遐想,危险的味道越来越近,缓缓逼向了东流乡。
兴许,秦威这个王八蛋携匪即将到来!
郭业想到这儿,心有不舍地将锦帕贴身放进自己的怀中,隔着皂青服轻轻抚摸着,望着杂院的方向沉吟道:“为了这样的女人,我郭业率众鏖战悍匪,哪怕血流长河,也端的无怨无悔,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