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菊答应了,声音有些苦涩。很快,中衣拿来,若菊跪在床上要替叶知秋穿,叶知秋一把扯了过来,也不说话,自己穿好了,倒头睡下,拉过被子盖着。”
片刻,他感觉被子在动,掀开了,有个温暖的交躯往被子里钻,猛地把被子一按,坐起来怒道:“你要干什么?”
就听见若菊委屈地低声说道:“少爷抗……,把两床被子都拉过去了,我没被子……”
朦胧中,叶知秋这才发觉若菊**裸躺在外侧床上,身上的确没有被子,伸手一摸,自己身下果真盖着两床被子,赶紧将一床揭下来,扔给她,然后重新躺下。
过了片刻,他又感觉身后有手在动自己的被角,不耐烦地扭头道:“又干什么?”
“我……”我帮少爷掖被角,立冬了,天冷,别凉着了。”若菊可怜巴巴说道。”
叶知秋哼了一声,这才把头扭过来,听任她帮着自己把身后的被子掖好,随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叶知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喝醉了,人家服侍自己,她侍寝也是王妃的安排,也不是故意要拆散自己跟碧巧,自己就算不喜欢她,却也用不着这么大声呵斥,心中有些内疚,嘴里嘟哝了一句:“谢谢……”对不起!”
若菊却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第二天正好是太医局休息日,太医局每上课五天,就休息一天,这天正好轮到休息日。
王妃要亲自送叶知秋去太医局。仆从们准备的东西装了两大车,王妃也不让侍从鸣锣喝道,只是乘轿前往。
太医局提举许希已经得到消息,亲自出到院门口迎接。他已经得了官家圣旨,让叶知秋免试入学,直接升入上舍学习。待到见到跟着王妃下车来的只是一个半大孩子,许希不禁苦笑,心想官家这也太儿戏了吧,虽然是国舅,却也不能这样纵容啊,一个孩子家,直接进入太医局学习就已经相当破格了,还让他直接升入毕业班学习,这要传出去,不知道外面如何嚼舌根呢。
叶知秋却非常兴奋,这许希也是北宋赫赫有名的名医,也是翰林医官院的太医之一,而且还曾担任过宋仁宗的侍御医,用针灸给仁宗治病,许希诊查之后说需要针刺心脏,众太医大惊失色,仁宗却慨然让他针刺,三次病愈,仁宗很高兴,赐他绯衣、银鱼和不少金银珠宝,并升任他为殿中省尚药奉御。许希却用这些赏赐金银建了一座“扁鹊庙,”并辞去侍御医之职,在庙中授徒,名气很大,仁宗后来任命他为太医局的提举,也就是校长。”
能见到对这样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并能在他领导下的太医局学习,叶知秋自然非常的高兴。若不是为了尽快解救孙家出狱,叶知秋还真想从下舍基础开始学起走,感觉一下宋朝的医学教育。
在客厅坐下之后,王妃做了引荐,叶知秋上前恭恭敬敬长揖一礼,道:“学生拜见提举大人()。”
许希很客套地点点头,好生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以往都跟谁学过医术?”
“跟孙兆孙太医。”
“哦,都读过什么书?”
“《内经》、《难经》、《脉经》、《伤寒千金方》、《诸病源候论》等等,但凡能找到的医术,我都认真学过。”
许希笑了笑,掩饰不住嘴角的不悦,心想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这口气也未免太大了点吧?长长地哦了一声,道:“那我让你随便背几篇,你能答出来吗?”
一旁王妃忙陪笑道:“许大人,圣谕说了,免试入学的。”
许希忙欠身拱手:“这个卑职知道,我的测试,不影响入学,只是随便问问,考考孩子,就算我不考他,在太医局里,每月一次小考,每年一次大考,上舍还有一次补考,这些都是要考的。”言下之意,我现在不考他,将来他也躲不过去。”
叶知秋忙道:“母亲不用担心,背书嘛,他随便问。”
王妃嗔道:“你这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
“无妨无妨!”许希呵呵笑了,捻着白胡须道,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心想这孩子瞧他这模样镇定自若的,莫非还真学过,要说十五六岁的孩子把这些书都能背下来,却不是没有,太医局这样的天才少年也还是不少,但是,大多是一些贫苦人家的子弟,期望能借读书行医跳出农门,养家糊口,扬名立万。”
似他这般富家子弟,如此刻苦的,却是少之又少。当下略一沉吟,问道:“你就背诵《黄帝内经》灵兰秘典论篇第八,‘黄帝问曰:愿闻十二藏之相使’贵贱何如?,那一段,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