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司机卡了壳，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应对。

这时那个艳丽的女售票员站了出来，替那个司机解围，她对张伟说：“我不是男人，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好了。”

张伟鄙夷的对女售票员说：“你根本就不是人！”

那个相貌本来姣好的售票员一下暴跳如雷，面目狰狞，尖声叫道：“你嘴巴干净点！你说。我不是人是什么？”

张伟一脸平静，狡黠地笑了笑说：“你是人？那好，把你的人证拿出来看看……”

满车厢的人再一次哄笑起来。

整个车厢只有三个人没笑，一个是无地自容的司机。一个是羞的满脸通红的女售票员，再一个就是那个中年残疾人，他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眼神里有对张伟的感谢，也有对这个可笑现实的无奈。

张伟叹息道：“明明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华夏人。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可以因为一纸证明剥夺各种权利。到底是人是真的还是证是真的？”

那个司机和售票员都不好意思再向那个中年残疾人索要残疾证。

那个中年残疾人拄杖走到张伟身边，笑道：“小伙子，谢谢你！”

张伟看了一眼这个中年残疾人，他总觉得这个人很神秘，呵呵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大叔，您是到机场吗？”

“是啊，”那残疾大叔坐在张伟的邻座，淡然问道：“小伙子，你是要到哪里去？”

“武夷省龙炎市，”张伟从这残疾大叔的眼神里没有看到任何敌意，再说一个残疾大叔又有什么可提防的，便顺口答道。

“真巧，我也去龙炎市。”残疾大叔淡然笑道。

张伟稍微吃了一惊，笑道：“那真是很巧啊，大叔你去龙炎市有什么事吗？”

“有些旧账要算一算。”残疾大叔脸上平静无波，眼神也是静寂，好像那些旧账根本不值一提一样，过了一会儿，他就闭上眼睛。

张伟见这残疾大叔不愿多说话，也就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到达机场，张伟要扶着残疾大叔下车，大叔轻轻摆摆手：“我自己可以的。”

张伟眼前一闪，那残疾大叔就已经从车上走到地下，他似乎根本没有用上那两根拐杖，单腿一蹦，就落在地上了。

张伟笑赞道：“大叔，你身手很敏捷嘛。”

那大叔淡淡道：“残疾好多年了，习惯这样了。”他的语气不喜不悲，非常平静，让张伟不禁为之慨然，要是自己落到他这样，肯定不会像他这样平静的。

张伟领了登机牌，过安检，登机，一路顺遂，飞机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晚点太久，按时起飞。

张伟坐在座位上，心里却怪异莫名地看着不远处的残疾大叔。

刚才领登机牌、过安检的时候，他都非常明显地看到大叔手中的身份证根本不是他本人，名字相片都根本对不上，可当这个大叔跟检查他证件的人四目相对时，检查证件的人的神情瞬间茫然，继而爽快地放行，而且毕恭毕敬的，比大巴车上那个售票员的态度简直好到天上。

张伟突然想到大巴车上那个售票员之所以态度能保持得那么不好，是因为她嫌弃残疾大叔的穿着，至始至终都没有和他四目相接。

张伟心里存疑，难道这位大叔也会凯瑟琳所会的摄魂**，不然何以解释面前发生的一切。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