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是成长过程中最好的养份。如果没有伤害,就像树木不能经历风雨霜雪,岂能真正茁壮壮大?”
“不,你没明白我意思……”
王灿当然知道薛父要说的是什么,所以他再一次打断了,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认为那有用吗?而且我们还年少,才十几岁,未来的路还长得很,谁能预知将来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更何况那也不是避免伤害的法子。你心疼女儿,想给她她想要的,但……这并不好,甚至对她的成长会起到反作用。凭心而论,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薛父长叹道:“我也明白你说得对……好吧,听你说了这些,我也好受多了。其实道理我也能想明白,但就像你说的那样,关心则乱,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真真伤心。你能理解我这个当父亲的心吧?”
王灿苦笑道:“能,怎么不能理解呢?就像我患病那会儿,我爸妈何尝不是心疼得恨不能以身相代?”
薛父感慨道:“好在你现在也没事了……”饶有兴致地将王灿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就在王灿大感不妙,起身想要逃走时,他道,“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
“呃……”王灿真想顾左右而言它,但薛父何等样人,岂能让他得逞?
“我问你,你对我们家真真……你觉得我们家真真怎样?”
王灿浑似活见鬼了,猛地蹦了起来,大叫道:“那个,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我得赶回去上晚自习,不然就得迟到了。伯父再见!”泼风似地跑了。
薛父瞧着王灿慌忙的背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李云舒的消息出奇的灵通,王灿刚出茶楼,她的电话就打来了,问:“谈得怎样?”语气竟是十二分的诡异。
王灿硬着头皮反问道:“什么怎么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给我使鬼?”李云舒哼道,“老丈人见女婿,是不是相见恨晚呢?”
王灿大叫道:“哪有的事?你别胡扯!”
“那你说,你见谁去了?”
“当然,当然是……薛大妹妹的父亲了。”王灿的气势已经弱了九分,可还是分辩道,“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呀?”李云舒冷笑道,“可别告诉我你们在谈人生,谈理想!”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