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半天不吭声,夏夏又气又急,“喂!你倒是说话呀!干嘛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要是不喜欢我,你可以直说嘛!我又不会强迫你!”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万一石钢对她只是朋友间的友情,那她岂不是表错情了?
“我没说不喜欢你!”石钢半天憋出来七个字。
“那你也没说喜欢我啊?”
石钢有些不知所措,实际上,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没说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以他的个性,他哪会把话说得清清楚楚,能说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我……嗯!”石钢别过身子,冲着窗外,艰难的点点头。
“嗯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越是这样,夏夏越是不肯放过他,这种话,她当然希望他亲口说出来。
“‘是’的意思!”
“我还是不明白?你不说拉倒,大不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她赌气拉开车门,作势要下车。
石钢眼疾手快,急忙拽住她,并顺势拉到怀里。
“你……”
她下面的话,全数进了他的口中。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如果不算之前那次意外的接吻,现在才是他们真正的初吻,不光是夏夏的,同样也是石钢的。
石钢的吻跟他的人一样,直接,霸道,却不失温柔细腻。
所有的决定,早在他带着她一同离开时,就已经做出了。在他的人生格言里,别人的生死,向来与他没有半分瓜葛。但自次遇到初夏,他的命,就不再是属于他一个人,他还有他需要保护的人。为了这个人,他一定会好好的,完整的活下去……
次日晚餐的时候,雷焱才从外面回来。
秦子枫向往常一样,笑着跟他打招呼,却只换来他的一记白眼。
“雷少爷,你还真是积极,真把这里当家了,我想你的雷宅,一定不会比这里差吧!天天往这跑,我还真怕我这小庙对你招待不周!”
雷焱冷着脸拉开初雪身边的椅子,“你这地方,确实很垃圾,不过……我留下,自然有我留下的理由,你心知肚明,少在这假惺惺!”秦子枫陷害他的事,他当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一是,会让你误以为他有意搬弄是非,二是,以秦子枫在人前装出的姿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那个苗小小也不会笨到站在他这边。现在秦子枫这个靠山,可比他牢固的多。
初雪不想理他,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干脆放下碗筷,“你们吃吧!我先上去了!”
“姐姐,你怎么吃那么少,这样可不行,你还要喂奶呢!”夏夏拽住她,将她重新拉回椅子上,又给她盛了碗汤。
对于雷焱和她的纠结,夏夏并不知情。
“是啊!小雪,多吃点吧!今晚的汤,是我吩咐厨房特意为你熬得黑鱼汤,下奶最好了!”秦子枫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每天都是些汤汤水水的进补,她都快补成气球了。况且,最重要的,她不想和雷焱坐在一起。这些天,她总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她也会找借口,敷衍过去。与其品尝面对他的心痛,不如不闻不见,像驼鸟一样,将自己缩进泥沙里,企图掩盖自己的落漠。
雷焱冷着脸,将碗递到她嘴边,“喝掉!”
他看着她,脸上没有过多少的表情,但深藏在眼底的情愫,却震得人心神恍惚,那是一种强烈的震撼,如同巨大耀眼的太阳,灼热的让人无法直视。
“我不想喝!”初雪也跟他强起来。为什么他的话,她就一定得服从,以前或许还可以,但是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命令她。时至今日,她已经不再欠他什么,她需要的,是做回自己。
一阵强烈的呕吐声,打乱了现场的气氛。
因为是在用餐时间,秦子枫不悦的拢起眉。“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是更强烈的呕吐声音。
“主人,是苗小小在吐!”阿豹沉着脸报告。
“好好的,为什么会吐,有没有请医生来看过?”
“请了,医生说……”阿豹迟疑不敢说。
“说什么了,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秦子枫不耐烦的问道。
阿豹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初雪心里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迫切的想跳走。
雷焱放下餐具,一脸平静的瞪着秦子枫,他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石钢自始自终,都沉默得跟山里的石头一样,只是,在阿豹语气停顿的时候,他拧起了眉头。
阿豹黑乎乎的脸上,憋得通红,头也垂得更低,“主人,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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