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理论上的东西都记住了后,父亲就开始带了她去见证实例。比如药材,她需要知道药材生长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药性,炮制的手法,不炮制和炮制了各有什么用处,然后结合了一记具体的病例来详细的教楚安若。
父亲和她做游医的那几年,遇见过很多的病人,遇到过很古怪的病症。寓教于实,用父亲的话说,先要记住书上的东西,然后要忘记书上的东西,而后是看着病者之症,脑子里就有分辨,若见病时脑子里浮起的只是书上的东西,那是死医,是难有大成就的。
楚安若不觉得自己有大成就,至少肯定是比不上父亲的,但她多少也做到一点,问诊时的判断,不仅从于书本上的圈圈点点。
“啊呀小姑娘,你就算是要蒙混过关,哥哥我就算通融着要给你搭桥,你这水品也太烂了啊,烂泥一团,你要我……!”老头双头不停的摸了摸只的大光脑袋,话语里是无比的同情和失望。
“我只是不会这些,但我会……!”楚安若说着,站了起来,她快速的伸出右手食指,点再了自己的头上,身着手的动作,她嘴上朗朗,“神庭,上星,卤会,前顶,百会,后顶,强间……大迎,天容、肩井,气舍,此为脖颈之上七十一穴位!”然后楚安若的手指一路向下,她食指每点一穴,嘴上都说出其名,“天突,气舍,云门,周荣,天溪,中庭……!”
不得门道的人,对楚安若如此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大的感触,比如连尘,他最多惊讶这个丫头记的住那么多的穴位,但她点的准不准,连尘判断不了。
但得门道如屏幕上的老头,眼睛里渐渐的有了光芒,那是一种仿如看到稀世珍宝的光芒,因为他看的很清楚,楚安若每一记穴都点的很精准,而且,每一记穴用的力度并不一样,她在指穴说位的同时,也在示意这不同的穴位不同的手法力度。
不是老中医,是不知道的。就算是老中医,那些沽名钓誉的家伙也是不知道的。只有真正懂中医的人,才一眼分辨的清楚。
“好了,小姑娘,你懂穴位,我信,你还知道什么?”老头眼睛光亮光亮,迫切的还想知道这个姑娘还会些什么。
“还知道什么?”楚安若略略沉思,没有具体的病例,她还真有些不知道要表现什么,“或者你找些病人来我看?”楚安若会头看看连尘,有病人,她才知道要怎么做。若只是要她嘴巴上说些理论,她还真是觉得难啊。
连尘还没有答应,老头就在那催促了,“对对对,有病人才能知真假,你去找人来!快快快!”
连尘就出了门去,交代人去带几个病人过来。他在进房间的时候,老头和楚安若正在聊药方,连尘不是很听的懂,只听上去是老头说了个方子和病症,问楚安若这个方子用的对不对。
楚安若先是肯定,但接着就有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说什么药方是没有错的,但是药的剂量却有些不够,应该用猛药下火才能好,不活不死的拖延着,于病情无意。
老头子就在那边哈哈的笑,肯定的点头。并又说了一病例一药方。这次楚安若略略一想后,又先是肯定药方没有错,但她道,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用那么名贵的药,只需要在几个穴位上施针就能好,若一定要用药……楚安若说了个方子,而且加了一下,说,这个方子的价格比老头的方子要便宜的多,更合适病人。
老头就又一个病症一个方子,看他的样子,是越说越兴奋了,连那美女气呼呼的走开业不曾去追。
楚安若则是一直如前面那样,先肯定,再提出她的意见。她的方子总是显的更精妙一些。
老头就又问了楚安若一些药材药性,楚安若对答如流。
“不错不错,不用什么病人了,我肯定你会中医!”老头摸摸光头,哈哈的笑的爽朗,“小子,让他们不用找什么病人来了。这丫头有本事。确有本事!嗳,丫头,你叫什……!”老头对楚安若很有兴趣,他才要问楚安若是哪家的,什么名字,可信号突然的中断了。
信号,是连尘掐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