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尽头,无尽的星河。
刑天一个人盘坐在混沌世界的边缘,背对战友,面向无垠的宇宙。
他没有和自己的战友兄弟亲人在一起,只是孤独的盘坐在世界边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他身后三十多里地的地方,帝国所有还活着的人在那里燃起了篝火聚会,所有还活着的人一起唱响了帝国的国歌。
“长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国土,残阳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猎猎召唤着东进的战鼓,黄沙漫漫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帝国自古多壮士,可杀不可辱;
忠孝自古难两全,含泪别父母;
一去经年终不悔,铁蹄踏破雄关漫道!
……
兵贼自古不两立,敌我辨清楚,
人生自古谁无死,丹心照史书。
……”
这曾经是华国的军歌,后来刑天在新世界的北方冻土上建国以后,因为感念华国,怀念曾经自己崛起的土地,所以将这首歌一直传承了下去,传承在了帝国每一个子民的骨子里,让华国人的风骨永远不死。
这是胜利的欢庆?还是末日的狂欢?
大概都不是,只是这一世终结前的告别,战争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时刻,到最后能有几个人活着谁也不知道,大概就算是能有人活着最后也要面对万古的空旷,等待来世故人花开,今夜……大概是他们此生最后的聚首。
忽然,刑天的背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骆影提着两坛子酒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刑天身后,没有直接上去打扰静坐的男人,只是在身后默默人英伟的背影。
良久,骆影才终于开口了,语气很轻,犹如微风的抚摸:“不去和曾经的老兄弟喝最后一碗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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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良久才轻声一叹:“人都不全了,喝那最后一碗酒又有什么意义?当初的高朋满座,如今只剩下了满目的凄凉,饮下的酒也是苦酒,是亘古的孤独。”
无声无息的,骆影坐在了刑天身边,与刑天一起冰冷的宇宙,过了很久,她才低声说道:“其实你应该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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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叹了口气,没说话。
骆影忽然回头,深深凝视着刑天棱角分明的侧脸,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今天的表现很反常,甚至不像是你了,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有事情不要一个人扛着,你已经背负的够多了,太累。”
刑天轻轻别过了自己的脸,良久,才缓缓道:“没有,只不过有点想念那些战死的人而已。”
“噗嗤。”
骆影竟然笑了,露出一口洁白得牙齿,非常的明艳:“知道吗?第二文明纪元的时候,我在华国认识一个大男孩,对于那个文明纪元来说,他很厉害,可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永远都不会对自己亲近人说谎,有时候说了都会脸红,一下子就能让人。”
刑天愕然,良久,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个时候……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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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叶潇潇怀念,刑天也怀念,可惜终究回不去了。
骆影伸手轻轻抚摸着刑天的脸颊,笑道:“时光已经过去了一万年,可是……那个大男孩到现在也没学会和自己亲近的人说话,即便现在的他已经是万古以来在武道修炼的路上走的最远的人,亲手开创了一个浩瀚而伟大的纪元,带领族人发起了一场辉煌的战争,要终结从开天之初就存在的不公,可惜,他仍旧没有学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