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成公家的随从见成公英落马,正欲来救时,张横率兵杀到,不一阵间,便将成公家的随从一一擒下。
“主公!”直到混战结束,张横急急赶来,马纵横和成公英,一上一下,依旧在冷眼对视。
“把他绑了,莫要伤害他,留有大用!”马纵横简洁地吩咐完毕,把剑一收,便转身离开。成公英冷冷地盯着马纵横的背影,此时反而不见丝毫慌乱。
半个时辰后,成公家的随从都被收监入狱。唯有成公英被马纵横所召见。
在议事厅里,北宫凤笑容灿烂,饶有兴趣地看着傲然挺立,虽为阶下囚,却不见畏色的成公英,旋即向下席的马纵横,笑盈盈道:“马大哥,这小白脸不过是长得俊俏点,值得你今日如此急切?”
马纵横面色淡漠,不假思索便道:“此人有乐毅、管仲之智,绝不可小觑。”
此言一出,非但北宫凤脸色大变,就连一直显得从容不迫的成公英也露出诧异之色。他原本就十分好奇,马纵横是如何认出自己的身份,再者他又凭什么敢如此斩钉截铁地把自己与乐毅、管仲这两个战国雄才相提并论!
“咯咯,竟然马大哥如此赏识此人,看来他定是有过人本领。不如马大哥把他收入帐下如何?”北宫凤却是很快恢复如常,娇笑说道。
成公英心头一揪,旋即竟然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成公英的笑声,充满了轻蔑、张狂,听得北宫凤很是不舒服,立刻面色如霜,冷声喝叱道:“区区阶下之囚,还有什么颜面在此嗤笑!?跪下!!”
北宫凤话音一落,两个胡人汉子立马从后赶来,正想伸手往成公英抓去。这时,马纵横却叫了一声慢,然后向北宫凤说道:“辱人不如服人,我且想听听他为何嗤笑。”
北宫凤一听,见马纵横对成公英甚是赏识,遂是会意,向那两个汉子摆了摆手。那两个汉子旋即退下。成公英并不领情,跨前一步,直勾勾地看着北宫凤道:“北宫族长刚接领大位不久,尚且年幼,却不知人心险恶。马扶风素来觊觎天水,盼能夺之,与韩九曲分庭抗礼。如今王国已死,天水大乱,正所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北宫族长岂不怕有朝一日,家业被外人所夺!?”
北宫凤听话,呵呵笑了一声,轻盈盈地伸出一指,指向下席的马纵横,不紧不慢地道:“我倒想把北宫家托付给他,可他却不肯娶我。他说你智谋多端,你可肯给我想一计哩?”
成公英一听,面色刹地一怔,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心中暗骂道:“真是不知廉耻的**!!”
这时,马纵横忽然站了起来,推开席子走出,凌厉地眼神与成公英冰冷的目光接触起来。
“废话不多说,你肯不肯降我!?”
“哈哈哈哈~~!!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你区区一介小辈,莫说是你,就算你老子马扶风亲来,我也不降!!!”
“你不怕死?”
正在狂笑的成公英,只觉一股杀气赫然逼来,马纵横凌厉的眼神,已然杀意澎湃,毫不掩饰。
成公英又一阵吃瘪,似乎全然没想到马纵横态度改变如此之快。
“你凭什么!?”可成公英并无选择屈服,一咬牙,面容紧绷,尽是不屈之色,冷声喝问。
“凭你成公家一家性命!!”
马纵横再一次语出惊人,成公英好一阵没反应过来,有些气结地笑起:“哈?哈哈哈哈!!就凭这黄沙城区区不到数千人马,你如何攻破固若金汤的冀城,用我成公家一家性命来威胁我!?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不过是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我自有妙计!倘若事成,如何!?”
“你有这本事,降你那又如何!?可若不然,则又如何?”
“半月之内,不取冀城,我马纵横把人头奉上!!”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疾言厉色,只是须臾之间,便定下一场可谓是豪赌的赌约。北宫凤闻言,面色陡然大变,想要阻止时,马纵横早已答应下来。成公英露出一丝冷笑,他绝不会相信马纵横会依照承诺把人头奉上,但如此一来,他便是信义全无,有了如此恶名,日后想要有所作为,无疑难于登天。到时候,成公英倒想看看这马纵横要用什么样的嘴脸来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