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也是在停车场,把他的车给砸成了碎片!这一次居然嘤嘤嘤,卢松的心在滴血。
而受到车子重重地颠了的戴依涵把头从窗口探出去,想叫住况雷霆,可卢松一把她给扯了回来说:“算了算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把你饿着了比我花钱修车更让我心疼。”
戴依涵很是抱歉地望着卢松说:“对不起卢松,是我害的你,这维修的钱我来出吧。”
卢松凄婉地苦笑了一下,望着戴依涵笑骂道:“你这小白眼狼,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心疼他!这是想表明我知你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戴依涵淡淡地说:“不正好找个机会用用况少给我的分手费吗。”
卢松听完后突然脸色大变,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说什么?分手费?况少要和你离婚?!”
戴依涵低着头说:“嗯,他已经签字了,不过我还没。”
卢松突然愣住了,他望着戴依涵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刚才她哭得那么伤心,并不是因为蓝月欺负了她了?而是因为况雷霆?
靠!
这况少到底在搞什么鬼!在沙漠里为了戴依涵连性命都不要,而这头却又闹离婚!
当初他为了吃醋而经常拳头相向,如果这样都不是爱,天啊,下个炸弹雨来把世界幻灭了吧!
老半天,卢松才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这男人真的病入膏肓了,得拉去精神病院好好疹治疹治!”
戴依涵没说话,她只是抱着双腿,像只受伤的小猫般望着前方,双眼游离空灵的。
卢松叹了口气说:“算了,别难过了,呆会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于是便开着他辆让划得很夸张的车穿过大街,招摇过市,去为戴依涵找吃的。
卢松在美食城附近找了家看起来比较上档次的餐厅,叫了几个清淡点的菜,便体贴地为戴依涵倒水。
“依涵,况少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卢松问道。
不然好端端的居然还闹离婚,太不正常了。
在沙漠时,当大家找到况少时,他可是满身都是血的,还紧紧的抱着戴依涵的。
事情过后才一个月好吗?!别逼他从此以后再也不相信爱情!
“我也不知道。”戴依涵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天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可是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突然就看到他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了。”
她沉长地叹了一口气,仰着头把眼眶里的泪水倒回去说:“或者是他想清楚了,无法与我继续下去了吧,毕竟我可是害了他妹妹又害惨了他妈的人啊!”
“狗屁!”卢松狠狠地骂了一句:“你那时才几岁,你还没有正常的行事能力,凭什么?!”
戴依涵低着头,望着桌上的餐具,她玩着餐具的包装纸说:“我没有签字,卢松,我不知道我是否做错了,我只知道,我并不想离开他。”
她不知道她这样做,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今天她看到他与戴丹丹一起吃饭时,心都痛得无法承受了。
要不然,她也绝对不会心不在焉的任由别人欺负了。
卢松盯着戴依涵望了几秒钟,可怜着她需要承受着那么多的压抑以及痛苦,心里更是激起想保护她的欲、望。
“那你想怎么做?需要我怎么帮你?”卢松温柔地问。
她已经孤立无助了,他不能不管她。
戴依涵感激地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念又换了一个百思不解的表情,说:“我不知道,在小寨还有在沙漠里,甚至回来后,他在疗养的那些日子里,我能感觉到的,他明明就很愉悦很幸福。”
而且,那是戴依涵认识了他二十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快乐。
以前她老追在他身后说爱他喜欢他,他脸上只有烦躁以及嫌弃。而他与戴丹丹在一起时,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但是,前些日子里,况雷霆却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幸福的男子,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有喜怒哀乐。
会向她撒娇般说他想吃的菜,会醋劲很大的吃醋,会因为她来晚了而发脾气,会缠着她陪他,会为了一点小事而计较,也会带她去做些浪漫的事情,也会变成一头色狼的非礼她。
而他突然三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戴依涵很是不解,所以她不想,毕竟与况雷霆的婚姻,那可是她盼了二十年的!
难道说,他妹妹的死,就真的翻不过去那一页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菜上来了,卢松把餐具一一打开,给她盛汤,又给她夹菜,说:“先吃饭吧,这些事情实在太难搞懂了,或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或者说其实他自己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