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脑部手术,还在昏迷。”要不是夏晟懿不知从哪里得知魔渊的电话号码,打电话非要她来香港夏家过春节,魔渊此刻还寸步不离地守在李静琪身边呢。
任千成瞒着魔渊,拿了她的头发去与李静琪做DAN鉴定,确定了魔渊的确是李静琪的女儿夏琬婕。
夏晟懿三番四次邀请魔渊回夏家过年,任千成知道魔渊一直很渴望亲情的温暖,所以劝她前来。为了守护仍在昏迷中的李静琪,任千成留在了英国,没有陪同。
夏晟懿虽然对于李静琪的安危不是很在意,反而一脸急色地问:“你们做了亲自鉴定了吗?”
魔渊皱了皱眉头,觉得夏晟懿的表情里透着古怪,所以没有说出实情,而是缓缓摇了摇头。
“还没有啊?”夏晟懿很失望,似乎对魔渊的身份很在意。当初一眼看到她的样子,就笃定地认为她就是夏琬婕,为何现在却质疑了呢?既然怀疑,为何还一定要她来夏家?魔渊心里产生了迷惑。
“爸,你该吃药了。”一直不吭声的夏琬婷突然站起来提醒夏晟懿,并给他倒水拿药。
见夏晟懿接过药服下,然后不舒服地喘息了一阵,魔渊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尿毒症!”夏晟懿苦笑着说,“身子不争气了,不仅每个月要做透析,还得天天吃药。”
“无法根治吗?”魔渊万年寒冰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丝波动,“听说可以换肾。”
“想找到合适的肾源谈何容易?”夏晟懿一脸绝望,“换过一次,可惜出现排异现象,移植的肾衰竭了。倘若再做手术,风险很大,除非肾源是近亲的。可小婷一直身体虚弱……”
见魔渊又回复成了面瘫脸,夏晟懿适时转移了话题:“不说了,大过年的提这些干什么?今天能有你和小婷陪我一起吃年夜饭,就算熬不过明年,我也心无憾事了。”
安苒突然出现,的确让余飞大吃一惊。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大方地请安苒与他们一同共进晚餐。不过在介绍时,他仅称安苒是他的临校师妹。
这是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乐吗?安苒才不会让他得逞,于是质问道:“余飞,才几天不见,我就从你的女朋友变成了师妹?难道你对我说的那么海誓山盟都是花言巧语吗?”
“阿飞,这是怎么回事?”安苒的话让黄晓美觉得自己受了骗,也将矛头指向了余飞。
“阿美,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余飞急了,他花了好多功夫才让黄晓美答应与他交往,要是被安苒给搅黄了,那他的平步青云梦还怎么实现?
“我胡说八道?我从玉江大老远地跑来找你,就是来胡说八道的吗?”安苒一改平时温柔和善的样子,咄咄逼人地问,“余飞,我不过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哥哥,不能陪你回家过年,你就立马移情别恋,难道在你心里,我俩的感情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余飞,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余飞还没接话,黄晓美先发飙了,端起餐桌上的酒杯,就朝他泼去。
泼了余飞一脸湿,黄晓美拎起皮包,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那洒脱的姿态,令餐厅里看热闹的观众大为赞赏。
“安苒,现在你满意了?”余飞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红酒,怒视着安苒,“现在你可以滚了,我们完了,以后各走各的道。”
见余飞被泼酒,安苒虽然觉得很解气。但亲耳听到余飞说分手,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涌上了丝丝痛意:“为什么?难道我做得不够好吗?就因为我没跟你回来,你就不要我了?”
“安苒,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你吗?”余飞冷冷地看着安苒,“因为我觉得你圣洁得像天使,可就算你是天使又如何?能让我坐上院长的位置吗?能让我前程似锦吗?”
“我是俗人,名利才是我最想要的。这些你给不了我,黄晓美却可以。可惜,被你毁了。你毁了我的梦想,毁了我的一切!”
“你的梦想就是靠女人吃软饭吗?”安苒觉得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如此可笑。
“住嘴!不准你侮辱我的人格!”余飞手指安苒的鼻尖,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样子,“我有真才实学,我只是需要一个能让我发挥才能的位置和机遇。”
“机遇不靠努力争取,却想靠出卖色.相换得,你和那些卖.身的妓.女又有什么区别?”安苒彻底对余飞失望了,这样的男人,不配得到她的爱,更不配让靳静为他毁了一生!
“啪——”一声脆响,让躲在角落里的半睡杀气爆棚。他一下子冲出来,伸手紧紧掐住了余飞的脖子:“敢打安苒,你是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