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拨打了两次电话,依然无人接听。张凌只得收起手机,披上外套,驱车向一家名叫“鹏翔”的饭店行去。
跟着服务员来到一间很僻静的包间,张凌换上了温润的浅笑:“孟小姐,让您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张大哥太见外了,请坐吧!”一身高档休闲服的孟秀霞笑靥如花,招呼张凌坐下,“既然我与萧云是好姐妹,那么张大哥太客气了,就有些看不起我的嫌疑了。”
“孟小姐这话严重了!”张凌实在猜不出孟秀霞突然打电话约他吃饭所谓何意。他本想叫上萧云一起来,可电话一直响着没人接听。
“那张大哥就叫我‘小霞’吧!”孟秀霞笑着给张凌倒酒、夹菜,一直在讲萧云和她的事,只字不提找张凌的目的。
孟秀霞因为刚从戒毒所出来,住在佐夜天给她租的房子里,每天还得接受戒毒治疗,所以不能饮酒。于是她以茶代酒,一杯杯敬张凌。
张凌本就酒量不大好,数杯酒下肚,脑袋开始有些发晕。见孟秀霞又要敬酒,他连忙摆手:“实在抱歉,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小霞,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张凌清楚孟秀霞在萧云心里的地位。孟秀霞遭受一系列的变故,萧云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张凌觉得,只要能替萧云补偿孟秀霞,他一定尽力而为。
孟秀霞听了张凌的话,黯然地放下了酒杯,脸上写满了纠结与难以启齿。
“小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是萧云最在意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有什么需要请直说。”张凌真诚的看着孟秀霞,对她的遭遇很是同情。
“我……”孟秀霞为难好一会,这才吞吞吐吐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孟秀霞的母亲因为弟弟的早逝,回家后就卧病不起。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看病,就一直拖着。直到昨天,她父亲才打来电话,说母亲已经危在旦夕,需要尽快做手术。
孟秀霞不想欠佐夜天太多,所以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孟秀霞也不想让萧云知道这件事,因为不想再平添萧云的内疚。
反复思量,走投无路的孟秀霞才决定向张凌求助,希望能向他借到二十万块钱。但孟秀霞不接受任何的施舍,她要用自己的能力去挣钱偿还这笔债务。
张凌被孟秀霞的顽强所感动,一口答应了孟秀霞的请求,当即给了她一张二十万的支票。
“张大哥,谢谢你!”手捧着支票,孟秀霞眼里闪着泪花,“你就是我此生的恩人。”
“小霞,你只是一个女孩,没必要如此坚强。你这样,真让人心疼。”张凌的确很佩服孟秀霞,当今社会,能像她这样心底纯洁、坚强豁达,不被金钱所惑的女孩少之又少。
孟秀霞收起支票,重新绽开笑颜,再次举杯向张凌敬酒致谢。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气氛变得有些暧昧,总之两人越喝越开心,越聊越投机。最后醉眼朦胧的张凌,记忆停留在了他伸手拥孟秀霞入怀的画面上。
当屋子里的一缕余晖照射到眼睛时,才唤醒了醉意阑珊的张凌。他皱了皱眉头,觉得头痛欲裂,胃里像火烧了一般。
突然,几声压抑的抽噎声钻进了他的耳朵,吓得张凌猛地睁开了眼睛。扭头一看,张凌觉得自己如被一记闷雷从天灵盖直接劈了下来,轰得他外焦里嫩。
哭红眼睛的孟秀霞披散着长发,蜷缩在床角,雪白的被子裹住了她的身子,但被子外赤.裸的藕臂和肩头的青紫的吻痕,无不昭示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张凌拧眉闭上眼睛,仔细搜罗着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片段。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只是想以哥哥的身份拍拍孟秀霞的肩,安慰一下泪流满面的她,为何会演变成了拥吻,最后还……
张凌慢慢坐起来,凝视着孟秀霞,满头疑问,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心中轻叹一声,现在再探求过程有用吗?
“小霞,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无济于事,是我混蛋,是我酒后失德,我该死……”
“张大哥,我不怪你,你不用自责。”孟秀霞眼中含泪,楚楚可怜,“放心吧,这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特别是萧云。我们一起把这件事忘了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这太委屈你了!小霞,我知道你是个刚强而有主见的女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来弥补对你犯下的滔天大罪?”张凌现在真想狠狠揍自己一顿,他怎能欺负如此完美的女孩?怎能做出如此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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