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萧云若无其事地去办公室继续批改试卷。她相信高敏不会傻到把刚才那么丢脸的事拿來四处宣扬。
果然,一连几天,高志平都说高敏生病了,请假在家里休息,并对同事们的探望避而不见。大家都猜测高敏得了什么重病,只有萧云清楚他到底哪儿疼。
被她用绝招伤到的人,不痛苦个十天半月的,那绝对可以当做奇迹來处理。何况当时她已经气极了,下手上脚的力道比以往都大。
所以,高敏这几天,应该连上厕所都是一种煎熬吧…还有他的咪咪,估计现在肿得都能奶孩子了。
一想到这些,萧云就暗爽不已。时常忍俊不禁,让鲁浩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的笑神经出了问題。
沒有高敏在眼前晃悠,萧云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心情也跟着飞扬起來。
这天上午,课间休息,萧云和林美萍站在院子里闲聊,等待上课铃声响。
突然,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怒气冲冲地走进学校。
看到林美萍,男人大步朝她走來,劈头盖脸就骂:“你是怎么当老师的?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
看到是今早旷课未到校的学生高国强,林美萍一脸莫名其妙:“我沒打他。他今天根本沒來上课,我还以为他生病了,打算放学让学生去问问。”
“你少胡说…”高国强的家长蛮横无理,“我今早把他送到学校门口,看着他进來,我才回去的。他这么乖,怎么可能逃学?就是你打了他,所以他才跑的。”
“我真的沒有…”林美萍第一次遇到这么凶的人,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萧云见林美萍哭了,连忙劝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这么凶?”
“沒什么好说的…”家长得理不饶人,指着孩子腿上和手臂的几道伤痕,骂道,“她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我要去找校长。要是校长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上教育局说理去。”
“要去教育局就赶紧去,别在这儿咋呼。”听到争吵声,曾桦从办公室走了出來,“你在这儿闹,影响学生上课,扰乱学校秩序,我可以强行把你请出去。”
见到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厉害老师,家长的气焰立马小了不少,但还是大着胆子说:“我儿子被你们老师打成这样,我就不信教育局不管。”
“教育局管不管我不知道,但你这种毫无证据,信口雌黄,來学校闹事的人,派出所肯定会管。”曾桦捕捉到躲在父亲身后的高国强怯懦闪烁的眼神,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谁说我沒有证据?”家长把高国强拉出來,指着他手臂上的伤痕,“看看,都把我儿子的皮都打破了。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高国强,这是你们林老师打的吗?”曾桦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国强,吓得他浑身发抖。
“强,别怕…有阿爸在…”家长鼓励孩子,“告诉大家,这些伤是不是她打的?”
高国强怯生生地看了看父亲的脸,最后垂下头,用蚊子叫一般的声音,说了个“是”字。
“听到沒有?”得到高国强肯定的回答,家长有了底气,伸手指着林美萍,说,“我儿子的伤就是她打的。”
曾桦不理会家长,继续看着高国强,问:“林老师是什么时候打的你?是上课的时候吗?”
“是…”
“那就是说全班同学都看到了?我现在就找几个你们班的同学來问。”
“不不不……不是…”一听曾桦这么说,高国强慌了,连忙改了口。
“不是什么?林老师不是在课堂上打的你?”见高国强点头,曾桦追问,“那是在哪儿打的?”
“在……在学校外面。”
“撒谎…林老师今天上午根本沒出过学校,她怎么可能在学校外面打你?”曾桦拉长了脸,“是你自己逃学,怕你爸打你,所以才这么说的,对吗?”
“我……我……”高国强被曾桦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來。
“再不老实,我真打你了…”曾桦抬起手,装作要打人,吓得高国强什么都招了。
沒想到和曾桦猜测的一样,高国强因为沒完成昨天的作业,怕被老师批评,所以见他父亲回家后,根本沒进校门,直接跑到河边去玩。
在去河边的路上,他走路不小心,脚下一滑,从田埂上掉了下去,手脚被树枝划开了好几个口子。
在河边玩得兴起的高国强被去田里干活的父亲撞见,怕挨打,就信口说是被老师打了,所以才跑出來的。
见儿子身上有伤,高国强的父亲信以为真,不问青红皂白就跑來学校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