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峻北和沁儿闯闯一起聊完视频,关了电脑这才去洗头洗澡。
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觉得一天是愉快的,并不压抑心烦。
这段时间,他不急着公司的事情,不仅仅是沁儿带着闯闯他放心。
更多的是想借着这段时间,让闯闯做媒介,让他和沁儿可以多说说话。
等他一忙过,再想单独跟她聊天估计又得找时间了。
闯闯表现好,沁儿表现也好。
特别是聊天时候沁儿有时候行为上的羞涩,让他隐隐感受到了沁儿不一样的情绪。
沁儿侍候好闯闯洗澡,又催着他*睡觉。
闯闯在*上玩脚,翻筋斗。
和沁儿越熟,他越不需要装样子了,只需要好好的玩,只要不闯祸,沁儿都不会责怪他。
闯闯愈发的胆子大起来。
沁儿也觉得闯闯更加可爱起来。
毕竟是小孩子,怎么可能那么乖,这样翻来动去的小孩才有小孩的样子嘛。
特别是男孩。
闯闯得意忘形,翻筋斗的时候突然翻到*下。
沁儿正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见着吓得没了魂儿,冲过去时尖叫声已经冲破了外厅的房门。
沁儿跪在地上抱起已经跌在地上的闯闯,孩子没有大碍,可沁儿已经吓得泪眼婆娑。
把闯闯抱在怀里的时候,用手掌去摸他的脑袋,不停的急声问,“闯闯,闯闯,你跟阿姨说,哪里疼吗?”
这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劲,就是紧张得不行。
活像这孩子就是自己的一般,哪里磕了碰了,她都受不了。
闯闯虎虎一笑,“嘿嘿,没事呢,一点儿也不疼。”
闯闯习惯了,不觉得疼,其实本能的也觉得这没什么。
看见沁儿眼睛里已然有了泪水,闯闯笑容僵住,站直了去摸沁儿的脸,“麻麻!没事!”他双脚用力的跺了跺,“这是地毯,根本不疼。”
沁儿揉着闯闯的屁股,腰,腿,“你别骗阿姨啊,要是哪儿疼,我们得上医院的啊。”
闯闯站得直直的抱着沁儿的脑袋,这时候他一低头,把脸贴在妈妈的发顶,“麻麻,没事的啊。你哭起来,闯闯才疼呢。”
沁儿轻叹一声,这臭小子,你是在说情话吗?比你爸爸嘴还油呢!见着孩子果真没事,沁儿哭笑不得的从地上爬起来。
两人睡在*上的时候,闯闯几乎骑在沁儿身上,“麻麻,你喜欢紫色吗?”
“一般般吧。”沁儿想了想,的确一般,她喜欢明快一点的颜色。
“为什么呢?爸爸说你喜欢紫色的,我们家里的花都是紫色的,房间颜色也是紫色的,连*单被套都是紫色的,爸爸说麻麻喜欢的啊。”
“呃......”沁儿可有点不高兴了,这小家伙一直把她当替身就算了,好歹父亲是个明事理的人,从来不乱说话。
可是这小家伙就不一样了,非要说话说得让人这么不舒服。
怎么就让她不舒服了呢。
人家死去的爱妻喜欢紫色跟她有什么关系。
人家喜欢就喜欢呗。
烦死了。
一屋子紫色!还是前妻喜欢的颜色。
如果以后有机会去京都,她才不要去他家里。
去干什么,去看闯闯的爸爸如何怀念死去妻子的吗?
哼!
她才不要!
沁儿傲娇的想着,一翻身把闯闯放在身边睡好,“闯闯乖,睡觉啦,阿姨不喜欢紫色,阿姨喜欢五颜六色,像这个世界一样,五彩缤纷,什么颜色都有。”
闯闯机灵的眼睛转啊转啊的,马上拍了拍手,“哇!麻麻!我也喜欢五彩缤纷的颜色耶,我们两个好有共同语言耶。”
“哈哈!是是是,我和闯闯最有共同语言了。”沁儿伸手替闯闯压好被子,盖好。
“麻麻,以后你和爸爸结婚,我给你做一个五彩缤纷的婚纱,不要紫色的。”
“.........”谁要和你爸爸结婚!
本姑娘不要带着拖油瓶的男人好么!
“睡吧睡吧,乖闯闯,咱们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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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马赛
刘湘和楚建勋来敲门,沁儿已经收拾招好了闯闯,正准备带他去吃早餐。
这时候靳斯翰打来了电话,让他下楼,去外面吃点别的。
本想带闯闯一起去,刘湘和楚建勋却执意要带走闯闯。
闯闯不肯和沁儿分开,刘湘说如果不听话,不让沁儿阿姨带你了。
闯闯只能妥协。
沁儿想想也算了,哥哥这人也未必喜欢小孩子。
沁儿到楼下上了靳斯翰的车,车里没有别人,哥哥总是这样,他到哪儿都是一个人。
其实沁儿很想有个人可以走进哥哥的心里,但想必也是难的。
“哥。你要带我去哪儿吃,咱们酒店里的东西在全马赛都是最好的。”
“去吃点不怎么好的,忆一下苦,思一下甜。”
“少来!”沁儿才不要忆苦思甜,烦死了,什么年代了,别搞那些老作派了。
“真的,我们去自己打点渔,自己弄点吃的。”
沁儿这才有了兴趣,哥哥要亲自动手,她是很愿意打下手的。“这个建议一级棒!”
靳斯翰车子往海边开,“沁儿,有喜欢的人了吗?”
沁儿一听靳斯翰说这话就吓了一跳,天哪!“哥!今天早上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吃错药了吧?
“我这两天要回国了,这边的气候我不太适应,你要记得,喜欢了才行,不要有什么同情,怜悯。”
沁儿有点紧张了,“你不会在说楚大哥吧?”
“你知道就好。”靳斯翰表情鲜有这样严肃。
沁儿看着哥哥一脸正色,哪还敢开玩笑,“放心吧,他虽然一个人带个孩子是挺可怜的,孩子也挺可怜的,可是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哪喜欢得过来。”
靳斯翰笑了笑,“嗯,这样我就放心了。感情总归才是主要的。”
“哥,你见过楚峻北的儿子了吗?超可爱的一个小子,就是可惜了,那么小就没了妈妈。”
靳斯翰眉心收了收,“你说的闯闯吧,我见过。挺可爱的一个孩子。”
“那中午我们别去打渔了,一起吃饭吧?”
“算了,我不喜欢人太多一起吃饭。下午我还有别的事。”靳斯翰会尽量避免跟闯闯沁儿一起相处。
孩子天真无邪,童言无忌,祸从口出这样的后果,他也承担不起。
现在没什么比让沁儿平静重要。
靳斯翰在马赛有游艇,带着沁儿出了海。
两兄妹忙活一上午,一条好家伙也没弄到,倒是在海上的时候碰到一艘渔船,从人家船上买了一条三文鱼。
中午在游艇上,靳斯翰弄了三文鱼全餐给沁儿吃,从寿司到煎烤,沁儿吃得扶墙难动。
“哥,你怎么没有我能吃?”
“因为你是猪啊。”靳斯翰坐在沁儿的对面,还在慢嚼着。
实则是他的肠胃如今不大好,吃东西要很慢,而且不能多。
沁儿早已把靳斯翰曾经有一年多深度昏迷的过程给忘了,又哪里知道哥哥的身体并不如表面看得这么好。
海上没有信号,沁儿在游艇上睡了一觉,下午钓了钓鱼,到了酒店,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沁儿房间的房卡给过一张给刘湘,方便让她拿闯闯的衣服。
这时候房门一刷开,闯闯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
闯闯看见沁儿回来,一撑地爬起来就扑进沁儿怀里,“麻麻!你紧么可以又不见了!”
孩子害怕得不行,他害怕妈妈再次消失。
吃了早餐,他就一直等,等到快吃午饭还不回来。
打手机又打不通,他便开始发脾气。
只要闯闯一发狂躁症的脾气,刘湘就毫地办法,只能急得哭。
因为这孩子平时也不闹,只有找妈妈才闹。
这么懂事的一个孩子难道要骂吗?
疼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