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顾、夏、阳。”顾明希一字一顿,照片里的女人是顾夏阳,是她的母亲。
为何会变成霍凛墨的母亲!
龙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包裹在顾明希的身上,大掌紧紧揽住她的肩膀,在他们两个人都没办法相信时,低低的开口,“纪微凉就是顾夏阳,当年她被霍东铭赶出e国,流落到c国后改了名字,嫁给韩力,也就是你的父亲。”
“不!我不相信!”
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霍凛墨不住的摇头,他喜欢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而他找了这么多年的纪微凉,竟然就是顾明希的母亲顾夏阳!
“你曾经到c国的小镇去找纪微凉,明希小时就住在那里。”
顾明希的手指紧攥着龙裴的衣袖,一时间也很难接受霍凛墨是自己哥哥的事实。
兜兜转转,他想找的人一直在自己的面前,却因为改掉名字而一再的错过,他竟然不知道顾明希的母亲就是他的妈妈?!
纪微凉就是顾夏阳。
呵!
这真的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顾明希垂下眼帘似乎想起很小的时候,母亲好像总会偷偷的抹眼泪,她以为是父亲又打母亲了,就去抱抱她。
每次顾夏阳就非常将她非常用力的抱在怀中,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是透过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以前她不明白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顾夏阳看着自己时是在想儿子,是在想霍凛墨。
找到纪微凉他原本应该高兴的,可是他没办法接受顾明希是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妹妹,他不能够接受!
“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的……”
好似失去三魂七魄,他不住的摇头,重复着这两句话,最后跌跌撞撞的跑出办公室。
没办法面对这样的场景!
莫小白已经听的目瞪口呆,她怎么也不能想到明希姐和阁下竟然是兄妹关系。
顾明希靠在他的怀中,眼神里也满载着迷惘与困惑。
想起霍东铭曾经说过纪微凉的遭遇,想到顾夏阳后来遭受的所有痛苦与折磨,心里揪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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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裴抱着顾明希回房间,一路上脸色阴沉的难看,很明显的在生气。
如果他再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顾明希被他放在*上,他侧身去拿了一件睡衣就要为她换上已经损坏的裙子。
她一把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声音沙哑,“我自己可以。”
白希的手腕上被勒出两道很深的血痕,耳朵因为霍凛墨的亲吻染着绯红,整个人看着楚楚可怜,却让人更加有蹂·躏的欲·望。
龙裴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下去,薄唇抿的很紧,压根就没有打算要开口,抓着她的手直接将她的衣服扯下来……
顾明希知道他在生气,现在反抗只会激化他的怒意……
他们是夫妻,再亲密的事也做过,现在只是换一个衣服。
龙裴扯掉她身上多余的衣服,将撕裂的裙子丢进垃圾桶里,为她穿上衣服时,动作克制不住的粗鲁,满心的怒火在燃烧,他一想到顾明希被霍凛墨绑起来的样子,理智就好像是在被凌迟,几乎要全部毁灭……
“阿峥,你弄疼我了。”她的手腕本就有伤,他握住时那么用力,更痛。
龙裴皱眉,没说话,动作却不自觉的放缓放柔……
给她换好衣服,他转身好像离开房间,刚走了两步发现走不动了。
回头,看到顾明希伸出手揪住他的衣服,一双山明水净的眼神凝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放手!”
生硬的两个字挤出来。
顾明希摇了摇头,手指抓的更紧。
龙裴的眉头皱的更紧,顿了下,开口:“我去浴室拿毛巾。”顺便冷静一下。
顾明希半信半疑,缓慢的松开手,目送着他的背影走进浴室里,压在心里的重担缓慢的放下。
说实话,她有些担心龙裴不会轻易放过霍凛墨!
大概五分钟,龙裴从浴室里出来,手里拿着毛巾,走到*边坐下。伸手将她的双手拉过来放在毛巾上裹起来,敷一会应该会好些。
顾明希不安的咬着唇瓣,眼神不时的看向他。
英俊的五官没任何的情绪表现,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光,让人探测不到他此刻的想法。
“我没想到会在办公室碰到他。”更没想到后面的事会失控……
龙裴没说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这只是一场意外。”顾明希忍不住再一次开口,“——你,很生气?!”
龙裴的眼睫毛颤了下,睥睨她一眼,他不应该生气?!
顾明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知道顾夏阳就是纪微凉的事,她心里就很乱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还查了我多少事?”她本就是这么随口一问。
毕竟霍凛墨找了这么多年都没线索,龙裴怎么会查到,而且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太过生气,话到他耳朵里就莫名变了味——她像是在怪他查她的事。
薄唇一勾,冷笑道:“怎么破坏了你们兄妹乱·伦的好事,很失望?”
黛眉轻蹙,神色微冷,抬头眸光错愕的看向他——
他在说什么!
“顾明希,你真让我失望!”
他努力压抑胸腔的怒火,薄唇挤出冷硬的一句话,起身,转身就走。
顾明希脸色一白,眼神和心一下子全凉了……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破坏你们兄妹乱·伦的好事!
什么叫——顾明希,你真让我失望!
龙裴大步流星的跨出房间,用力的一个带门,“嘭”的一声,冰冷沉重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
好似一声一声的砸在她的心里,砸出无数个黑洞。
眼眶的泪还在倔强着不肯落下来,手指紧紧的揪住毛巾,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唇瓣,咬的满口腔鲜血味也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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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裴出了房间并未走远,站在走廊向南司要了一根烟,点燃,白雾缭绕将他环绕。
月色朦胧,残月挂在高空中,将人间的一切景象都染成冷清的淡白色,好像全是凉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