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民女、民女昨晚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一个早晨都在泻……”香阳有气没力地告罪,心道燕宁公主给的药还真是霸道,她不过服了一点点,就又吐又泻的,去了半条命,倒是能骗过慕容耀了,自己也受了不小的罪。
慕容耀顿时一阵恶心,连连挥手,“滚滚滚!少在这儿碍本王的眼!都是些没用的混蛋,滚!”
“民女告退……”香阳晃着身体进去,无声冷笑,看,翼王就是这样,根本不会管人死活,用得着你时,甜言蜜语,许给你无数的好处,一旦发觉你没利用价值了,或者利用完了,弃之不用还是好的,像巴布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你喊冤都没个地儿。
万幸,自己醒悟得早,听了燕宁公主“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法,总算还能留得一命,也算不错。
赶走香阳,慕容耀也没了喝酒的心情,思索了一会,忽地狞笑两声,到桌边打开抽屉的暗格,拿上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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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公主刚刚起身,丫环露桃就来禀报,说是翼王来了,她神情一冷,“他怎的又来了!”不是说要在她跟皇上的大婚仪上才动手的吗,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又要她去害什么人。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再被要挟,因为燕宁公主已经让人带她和靖风见过面了,见他安然无恙,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肚里,只等着跟公主演好接下来的戏,骗得翼王露出真面止,将之除去了。
露桃忿忿不平,“自然是要公主听他的话去害人了!公主,要不奴婢就说你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没用,”静安公主冷声道,“让他进来吧,且看他说什么,反正迟早是要动手的。”
“是,公主。”
露桃转身出去,不大会儿将慕容耀带了进来,她则站在一边,紧盯着他,惟恐他会对静安公主不利一样。
“公主脸色不好,是真的病了?”慕容耀一脸关切,但眼神中却有着狡诈之色,明显就不是真的关心静安公主的身体。
“我确实有些不适,”静安公主淡然一笑,记得南雪钰的吩咐,就有意露出担忧的样子来,“这两日我心中甚是不安,不知道靖风他……”欲说还休,脸也有些红,还真像那么回事。
露桃在旁暗暗好笑,公主什么时候如此会演戏了,她看着都毫无破绽呢。
慕容耀自恃有筹码在手,哈哈一笑,“公主只管放心,楚公子安然无恙,只要公主跟本王合作,助本王成就大事,本王一定放楚公子与公主相见,否则……”
我若不是已经与靖风见过面,岂非要被你这胜券在握的样子所骗!慕容耀,你比我还要会装呢。静安公主暗暗冷笑,面上却一派感激的模样,“那就多谢翼王殿下了!不过翼王殿下不可食言,更不可伤害靖风,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得在意靖风,慕容耀就越不会怀疑,所以说的真像那么回事。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慕容耀是真的还不知道楚靖风已经被救走,否则不会一点破绽都不露出来。
“放心,只要公主好好跟本王合作,本王保证不会伤楚公子一根手指头,”说着话,慕容耀从怀里拿出那个小瓶,放到静安公主面前,“这是对付太后和皇上的毒药,你只要将之加在酒里,没有人能看出来,而且这毒不会即时发作,没有会怀疑到公主身上,公主放心就是。”
“这……”尽管知道不会成事,但静安公主还是心惊于慕容耀的狠毒,说起杀死太后和皇上来,他竟如此面不改色,这心肠是有多黑!“殿下,现在我恐怕没有这个机会,太后不是下诏,大婚仪推迟举行吗?”
“本王不想等了!”慕容耀有些急躁,耐着性子道,“这大婚仪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公主也不想楚公子一直被关在地牢里吧?你就随便找个借口进宫,只要能见到皇上和太后,就暗中下毒,成事之后,你就传消息给本王,剩下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静安公主一脸为难,“这……殿下,我能有什么借口?再说,成了事之后,我又怎么传消息给你?”
“借口还不好找吗?你就说进宫探望皇上,不就好了?”慕容耀暗暗咬牙,这么简单的事也要问他,这个女人是白痴吗?“你是大燕未来的皇后,要探望皇上也是理所应当,你进宫之后,先去见太后,就说担心皇上,让太后陪你一起去,于礼也说的过去,更能将皇上太后弄到一处,一并下手,岂不省事。”
静安公主下意识地点头,似乎也颇为赞同。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慕容耀显然早有算计,“你只要让太后和皇上服下此毒,剩下的事就交给本王来处理。”这毒又不会即时发作,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人才,而且他宫中自有眼线,太后皇上一中毒而亡,他立刻就会知道,接着带人包围皇宫,一举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