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钰暗暗冷笑,父亲的卑鄙和野心膨胀,又岂是太后和夜能够明白的,就不必细说了,她心中有数就行。“是,母后,儿臣自有分寸。那么除了太师和家父,剩下的就是太傅太保了,母后以为,要如何做?”
太后沉吟一会,看到南雪钰亮晶晶的眸子,就知道她必定有了主意,笑道,“你这鬼丫头,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何必套哀家的话,难道哀家还能聪明过你不成!”
慕容夜也以宠溺的眼神看着她,“雪钰,你但说无妨。”他一向承认,雪钰鬼点子最多,他还真比不过她的古灵精怪,每每都有神来之笔,比之他只知道用武功来解决问题,要容易成事。
南雪钰顽皮地吐吐舌,“让母后看出来啦,儿臣惭愧!其实儿臣也没有什么高明的法子,就是‘射人先射马’,太傅太保除了在朝权势滔天之外,家中也都是富庶无比,要想打垮他们,必得先让他们自顾不暇。”
“哦?”太后与慕容夜对视一眼,心道这丫头果然早已有了妙法,追问道,“雪钰,你的意思是说,要破坏太傅太保的根基?”
“母后英明,”南雪钰睿智一笑,“儿臣就是这个意思,母后也知道,儿臣早有让夜登位之心,所以平时就多留意了太傅太保府上的动静,原来他们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买卖呢。”
慕容夜眼中锐光一闪,南雪钰的意思他明白,太傅太保虽然位高权重,但朝廷给他们的俸禄却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如果他们不贪不收受贿赂,清正廉明的话,就算不吃不喝攒上三十年,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富贵。所以说,他们必定还有其他进项,而又不曾化开的话,那就一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哦?”太后心中一动,“雪钰,你的意思是说,太傅太保做的生意,不合礼法吗?”这她倒是不知道,毕竟她身处后宫,四大臣对朝政之事无法达成一致,才会来请求她,他们家中的事,她不清楚也不奇怪。
“当然,”南雪钰冷笑一声,“母后有所不知,这京城之中的正当生意,都让大哥做了,太傅太保都很清楚,规规矩矩做生意,是做不过大哥,赚不到钱的,所以他们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买卖!”
“伤天害理?”太后委实吃了一惊,“雪钰,你的意思是说——”
“母后有所不知,”南雪钰也露出愤慨之色来,“太傅暗中让人开赌坊,有多少人一夜之间输的一贫如洗,破坏了多少好人家!太保更是开青楼,他手下那帮恶奴,专做逼良为娼的买卖,也是人神共愤呢。”
“什么!”慕容夜顿时勃然,“有这等事?”他与太傅太保平常并没有什么交集,因他们只要不犯上作乱,好好辅佐皇兄,他也不想与他们平白起冲突,却没想到他们暗地里竟做这种勾当。
“当然,”南雪钰一挑眉,“这都是千真万确之事,母后身在后宫,夜又不曾往这方面留意,不知情也不足为奇。我是着意让人暗地里查清楚,绝对错不了。”这帮她做事的人,自然是唐奕和赤焰,这两人办事一向让人放心。
太后气的双眉一拧,“好个太傅太保,两朝元老了,竟然会做这种事,太让哀家失望了!”难怪他们两个从来不多拿朝廷一分银子,这中却都富得流油,原来是做这种买卖,不怕遭报应吗?
“母后息怒,”慕容夜略一思索,道,“雪钰,你的意思,是要破坏他们做的这些生意了?”
“自然是,”南雪钰挑高了眉,“只要将他们这些生意破坏,一来可以毁了他们的根基,二来还能为民除害,何乐而不为。”
“雪钰说的对,”太后大为赞赏,“这种事绝不能姑息!夜儿,雪钰,此事就交给你们去办,用俊儿的名义下诏,就说整顿京城风气即可。”之前太医院已经大大地整顿了一番,如今再整顿京城,也说的过去。
慕容夜和南雪钰即领命,“是,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