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耀一惊,立刻否认,“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你平素得罪了人,与本王何干。”这混蛋一定是胡乱猜的,他派去的杀手都绝对靠得住,即使事情不成,也不会出卖他。
莫弄影挑眉,无所谓地道,“你不承认也无所谓,我只要知道是你做的就行了。慕容耀,你听清楚,我跟你誓不两立!”
你——慕容耀气的脸色铁青,既然这彩云坊的老板是莫弄影,那他一时之间也不能怎样,何况一回头看到慕容夜和南雪钰都用冰冷而嘲讽的目光看着他,他就知道自己今天讨不了好,愤而离去。
莫弄影还不依不饶,追到门口叫道,“你跑你跑!再跑得快点儿,不然我跟你没完!哈哈哈!”看着慕容耀气成那样,他真是太痛快了,回到桌边还一边拍大腿,一边笑个不停,像个孩子一样。
南雪钰无奈又好笑,“大哥,你又何必这样刺激他呢,当心他急了眼,又对你不利。”
“我还就是要他狗急跳墙,”莫弄影不屑地哼了一声,“雪钰,你不用担心,同样的亏我不会吃两次的。而且你别看那混蛋摆出一副强硬的样子来,其实他已经没多少家底了,肯定是要破釜沉舟的,那才是咱们的机会。”
慕容夜眼里闪过一抹寒光,不错,三哥这两年一直在暗中行事,不要以为他和母后不知道,只不过没有拿到确切证据,而且也不想手足相残,所以才一直没动他,而是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而已。结果他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太后曾借皇兄之名,要他交出兵符,他却以各种理由推拒,显然是有了戒心,应该就快有所动作了。
南雪钰其实也明白个中内情,点头道,“话虽如此,还是要小心为妙,慕容耀这个人,阴险狡诈不说,还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不可大意。”上一世的她,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落得那样的下场,只能是欲哭无泪。
慕容夜道,“雪钰,你放心,我已派了人保护弄影,三哥不会再得手。”不过,这事儿也确实不能再拖了,留三哥这种野心膨胀的人在,终究是个祸患,早除早了。
三人又聊了几句,心里都明白,有些事不可避免地要到来,不过因为某些避讳,他们都不曾挑明了说。南雪钰也不急,终究还是没到火候,静观其变再说。
慕容耀带着一肚子气回了王府,还没等发泄出来,香阳已经拿着一个信封进来,“王爷,宫中来信。”
“什么信?”慕容耀没好气地一把夺过,“是谁?”
“是德妃娘娘的婢女,”香阳一副算计的样子,“说是要王爷一定亲自过目,否则王爷会后悔。”
南雪蓉那贱人的信?慕容耀厌恶地皱眉,原本想一撕了之,可他们两个毕竟合伙害死了南雪晴,这贱人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招,再说她现在极得皇上欢心,说不定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就看看她说什么,也无妨。念及此,他随即将信打开,快速看了一遍,不由暗暗心惊,变了脸色。
“王爷,怎么了?”看他神情不善,香阳心一紧,“是德妃娘娘有什么麻烦吗?”暗里却很不屑,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子,还跟王爷纠缠不清,太不要脸了!早晚有一天,要让太后知道她品行不端,把她赶出宫去,遭人人唾骂,那才好呢。
慕容耀将信笺放在火上烧了,冷冷道,“不必多问,该到你出面时,本王自会吩咐你。”南雪蓉在信上说,南雪钰已经知道是他们两个害死了南雪晴——当然这不重要,因为这一点他已经知道了,重要的是她还说,南雪钰正在想办法对付他,置他于死地,如果他不想死的话,就去见她。
慕容耀素来知道南雪钰的狡诈,也知道她如今又多了大秦这一后台,虽然现在各国使者都已经回去,可大秦应该很快就会来迎接她回去认祖归宗,有了这些倚仗,她想要对付自己,的确容易的多。尤其,他现在没了大多数的银钱进账,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不行,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先一步除掉南雪钰,再想办法给皇兄加倍下药,把他毒死,然后尽早起事,自己登基为皇,这样才能永绝后患,并把所有仇人全都除去!
“是,王爷,”香阳知道他一定有了麻烦,也不敢多问,“王爷可是要进宫吗?”
慕容耀冷冷道,“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多问了?”这个女人聪明是聪明,不过就是野心太大,还真想当皇妃是怎么的,最近更是逾矩,动不动就以王府女主人自居,看来也留不得了,得找个机会,把她也除掉才行,因为她知道自己太多秘密,留着她,早晚是个祸患。
一见他翻脸,香阳不敢再多说,“民女该死!”
慕容耀眼里闪过一抹杀机,转身出门。倒是要听听,南雪蓉有什么妙计,可以对付南雪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