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怎么又骂雪蓉!”慕容俊倒真是维护南雪蓉,立刻挺身而出,理直气壮地道,“雪蓉才没有让我服侍她呢,是我看她脚生的好看,自己愿意为她着鞋袜的,不关她的事!”不管是姑姑也好,母后也好,总是说雪蓉的不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他喜欢的人,旁人就都不喜欢,他都快郁闷死了!
南雪蓉顿时羞红了脸,差点没捂住他的嘴!这种闺房里的话,她和皇上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怎能当面说给太后听!要知道在大燕,民风甚是传统,女人的身体就是禁忌,哪能随便乱说!
太后也是气不得笑不得,怒道,“俊儿,你不得替德妃说话!是她不知礼仪,如此轻慢于你,你还护着她做甚!”
“雪蓉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愿意的,母后,你不要总是骂雪蓉!”慕容俊气的脸色发白,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又要发病了。
太后气极,却不敢过分刺激他,万一他再吐血,那就麻烦了。雪钰说过,他如果总是吐血,就会大伤身体,后果不堪设想。
紫和惭愧地道,“奴婢有负太后所托,太后恕罪。”
“不关你的事,”太后冷冷道,“德妃好大的本事呢,哄得俊儿把她看得比谁都重要,连哀家的话她都不听了,又怎会看你的面子。”
紫和知道太后是在含沙射影地指责南雪蓉的不是,冷冷看过去,“奴婢也觉得,德妃娘娘只手通天,皇上心里眼里只有德妃,娘娘,这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滋味儿,相当好受吧?”
南雪蓉气的咬紧牙:紫和这个贱人,一见有太后替她撑腰,就什么话都敢说,冷嘲热讽的,想死吗?“太后,妾身真的冤枉,妾身没有!”她抬眼看向慕容俊,眼中泪不莹莹,好不可怜。
南雪钰不屑地挑眉,二姐越来越会演戏了呢,明明厌恶皇上要死,却还能对着他摆出如此我见犹怜的样子来,难怪皇上会被她吃的死死的,想不佩服二姐都难啊。
“雪蓉,你不用怕!”慕容俊顿时豪情万丈,将她搂在怀里,“我保护你,谁也不用想欺负你!”
太后气的直皱眉,偏生又不好说什么,真想把这个糊涂儿子拖过来打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南雪钰目光闪烁,忽然笑道,“皇兄,你误会母后了,我们也都没有人要欺负二姐,你不用这么紧张。”
“没有吗?”慕容俊将信将疑,一一看过她们几个,“真的吗,雪钰?可是母后都不喜欢雪蓉,每次都要骂她!”像上次,雪蓉被打得那么惨,还被关了起来,他到现在还生母后的气呢。
南雪钰神情不变,“皇兄,母后出身名门,一向端庄贤淑,怎会骂人呢?只不过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只要宫里的人,当然都要守规矩,不守规矩就得受罚,不然宫规就成了笑话,不就乱了套了?”
太后在旁气归气,却也有些赧然:亏得雪钰还夸她“端庄贤淑”呢,她最近被这不争气的儿子和不知向善的德妃气的仪态全无,跟这四个字沾不上边儿了,好生惭愧!
慕容俊小心地看了太后一眼,知道她会生气,没敢太强硬,但还是不服气地道,“讲什么规矩呀,母后说过我不用讲规矩的,只要听她和五弟的话就好了,因为他们是不会害我的!我喜欢雪蓉,我也不会害她,所以她也不用讲规矩呀!”
太后气极,心道我是说过你不用讲规矩,那还不是因为你心性不同于常人,即使要你讲规矩,你也不可能做到吗?可德妃怎么能一样,她是心存恶念,要利用你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与你的情形不可同日而语,俊儿啊俊儿,哀家要怎么才能让你明白!
南雪钰看了太后一眼,见她满脸的愤怒和失望,知道她是恨铁不成钢,心中就越发有数,再看看南雪蓉虽极力压抑,但仍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的脸容,她暗暗冷笑,不慌不忙地道,“母后对皇兄宽容,是因母后疼爱皇兄,可是皇兄如果犯了错,母后也会责罚皇兄,是不是?”
慕容俊歪着头想了想,很诚实地承认,“那倒也是哦,可是……”他总觉得南雪钰的话是在绕圈子,自己要被带进去了,可凭着他的智商,怎么可能想的过来。
南雪钰越发谆谆善诱,“皇兄真聪明,那皇兄想想,这宫里的规矩要是人人都不讲的话,成什么样子了?比如,你是皇上,却要跪在一个嫔妃面前,替她着袜,如果其他嫔妃都要这样,皇上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