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夜一听之下,顿时勃然,“他们敢!”将难民赶出京城,已经够残忍,居然还要烧死得病之人,那得有多少人尸骨无存,客死京城,这简直就惨无人道!到底是谁说出这样的话,不怕遭天谴吗?合着难民当中没有他们的样人,他们就说得出这样的话,是有多冷血!
南雪钰也是脸色发白,冷笑道,“是谁如此灭绝人性,说的出这等话来!难民得病是怎么回事,他们根本不清楚,凭什么说烧死他们就能解决问题,是人不是?”
“胡闹,胡闹!”太后也是气的颤颤巍巍,连连呛咳,差点又背过气去!真要那么做的话,大燕子民岂非对朝廷彻底失去信心,民心一倒,大燕还有何指望,很快不就成了他国的囊中物,简直岂有此理!
慕容耀挑了挑眉,越发气定神闲,“母后息怒,这是群臣的意思,不是儿臣的意思,儿臣也说这使不得,可群臣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万一瘟疫真的横行京城,到时候所有子民就将无一幸免,就连皇宫中人恐怕也难逃厄运,母后还要尽早做决断才是。”
“咳!”太后又气又急,一口气顺不过来,咳嗽不止。她不是没想办法,这不正让雪钰想药方的吗,哪那么容易!
南雪钰赶紧轻拍着太后的背,帮她顺气,看向慕容耀,微一笑,道,“那翼王殿下的意思,这事要如何决断?难道真要烧死那些可怜的难民吗?”
“这个吗,”慕容耀好不得意,兴奋得两眼放光,“倒也未必,雪钰,你医术高明,御医没法子的事,你应该手到擒来吧,只要你能治好这场瘟疫,不就不用烧死他们了?话说回来,你可有法子吗?”贱人,终于有你解决不了的难题了吧,这次看你求不求我!
南雪钰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了解决之法,否则不会显得如此有把握,心下也不禁暗暗纳罕:难道还有她所不知道的高人,能够化解这场瘟疫吗?会是谁,又会不会跟她所用的药方是一样的?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药方一样,慕容耀想弄到葵叶和大蒜,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要想彻底治好这场瘟疫,还需要别的药材,所以她还得沉住气,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
“我吗,正在想办法,”她故意不动声色,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病来的蹊跷,一时半会我也没有良方,还得再仔细看看,这病是何起因,对症下药。”
“是吗?”慕容耀皮笑肉不笑,暗里好不得意:他就知道南雪钰这回没招了,太好了,他的目的终于要实现了!“那雪钰你可要快点想办法,不然再拖下去,群臣一定会抗议,要求烧死难民,他们可没多少耐心。”
“那又怎样?”慕容夜眼神森寒,“难道他们还敢草菅人命不成?谁敢动手烧人试试!”他这冷酷无情之名,并不只是对人对事漠不关心,是他想要守护的人,谁敢乱来,不信就试试他的手段,管保叫他们悔不当初!
看到他眼里浓烈的杀机,慕容耀暗暗心惊:老五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副事不关己样,骨子里却也不是高高挂起,他要对谁出手,旁人还真不好应对,真是麻烦!“五弟,你这是要威胁谁?群臣虽然做法欠妥,却也是为了京城子民考虑,有时候为了保住大多数,是要有人做出牺牲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除非有人能治好这场瘟疫,否则群臣早晚要闹起来,母后,你说是不是?”
太后正气恼于群臣的赶尽杀绝,闻言气道,“他们凭什么闹?柳御医为了医治难民,已经不幸亡故,哀家不是一直在想办法吗,他们难道不会一起帮着想想办法,就知道对难民下杀手,是何道理!”
慕容耀暗暗得意,“那母后就要多多费心了,儿臣会尽力安抚住他们,等雪钰把药方拿出来,雪钰,全靠你了,你现在可有眉目吗?”快问我,快问我!南雪钰,你这次一定没招了,除了我,谁也化解不了这场危机,你也注定是我的人,你还不信!
南雪钰看出些端倪,却故做不知,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翼王殿下的意思,是有法子吗,不如说来听听?”
太后和慕容夜同时一愣,看向慕容耀:敢情他无关痛痒地说了半天,标榜自己一阵,是因他早就有了应对之法,故意把他们都逼到绝路上,再抖出自己的本事来,真是好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