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谢以莲即大呼小叫地被拖上来,嘴里兀自骂个不停,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口,也亏得她之前还自诩是大家闺秀呢,这是什么涵养!
“贱人,还不住口!”南正衍气白了脸,贱人竟然到这个份上还不知悔改,就别怪他无情!
“我为什么要住口!”谢以莲讥讽地哈哈大笑,“南正衍,你这老不死的,是你不念夫妻情分,要置我于死地,难道还不许我说话了?我告诉你,我们谢家在京城那是有头有脸的,你别想悄没声息地就杀了我,我要回谢家,我要见我娘,你快点放了我,听到没有?”
事到如今,她也不指望挽回什么,更不指望南正衍会放过她,她只是不想死,只要能活着离开丞相府,她什么都不顾了。
“放了你?”南正衍冷笑,“可能吗?贱人,我今天无论怎样处置你,别说是谢家,就连大燕律法都治不到我的罪,你还不明白吗?”
“你——”谢以莲惊恐莫名,拼命挣扎,“你敢杀我试试?南正衍,你这个畜牲,没有心肠的,你就知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没有人性,连自己的妻子都要杀,先是沈雨筠,现在又是我,接下来是谁,是不是章平卉,还是穆诗凡,啊?”
这会儿章平卉她们几个正巧听着声音过来,一听谢以莲这话,她脸色條然惨白:想想沈雨筠的悲剧结局,再想想自己做过的事,她毫不怀疑,如果有朝一日南正衍得知一切,一定不会放过她!
“贱人,住口!”南正衍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又已经被背叛,厉声大喝,“沈雨筠的事早已经过去,我说过谁都不准再提!平卉她们也断然不会害我,只有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才做得出谋杀亲夫之事,你死到临头,还要拖别人下水,简直无可救药——来人,把这贱人戴上枷锁,游街示众!”
方才当着太后和慕容夜的面,他不好意思处置谢以莲,可把她给戴枷游街,那就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倒不怕丢脸了。其实也是他被谢以莲没有人性的做为给气狠了,不狠狠羞辱她一番再杀了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不,不行,不行!”谢以莲疯狂摇头,发簪都掉下来,头发乱成一团,跟个疯子一样,“我不去,我不去!你们、你们滚开,不准碰我……啊!”
众家丁哪敢不听南正衍的话,十几个人一起上来,把她围在中间,你抓我搡的,好不热闹。别看她只是个女人,可这一发起疯来,力气也是成倍地增长,加上家丁们还不太敢碰到她的身体,所以一时之间,还真难以将她制服。
“抓住她!”眼见谢以莲冲出人群就要往大门外跑,南正衍气得跳脚,“别让她跑了,快抓住她!”
家丁们也有些傻眼,二夫人要这么跑出去,大街上可就没有瞧别人的了,他们也顾不上避讳,全都扑过去,抱腿的抱腿,拽胳膊的拽胳膊,更有一名家丁竟然用胳膊扼住她的脖子,这才将她制住。旁边有人赶紧把绳子拿过来,先捆上,让她消停消停。
章平卉等人哪见过这等架势,想平时谢以莲在丞相府颐指气使,却不料会有落到这般狼狈境地的一天,一个一个全都愣在当地,见她被如此对待,她们一时反倒没了嘲笑她的心情,反而觉得她挺可怜的,不但没被当做女人对待,甚至没被当成人来对待,尊严全失,也够惨的了。
“你们、你们这帮畜牧……”谢以莲被捆成粽子一样,连根小指头都动不得,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舌头,就骂个不停,“你们敢、敢这样对我,我、我不会放过你们……”
“你没这机会了,”南正衍冷笑,吩咐道,“去准备马车铁笼,带着这贱人围城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恶行!”
“是,老爷。”
谢以莲此时已仪态全无,披头散发,衣服破裂,哑着嗓子叫骂不停,“南正衍,你这个老不死,你不得好死——”
“把她的嘴堵上、堵上!”南正衍气的直咳,捂着胸口大叫,“快,快——”
家丁们赶紧上前,硬往谢以莲嘴里塞上布团,再用布条狠狠勒住,直将她的脸勒得都变了形,憋得她直翻白眼,这才没了声,身体却还是扭来看去,像只巨大的蚯蚓,可怜又可悲。
不大会儿,家丁把一辆马车赶了过来,上面是一个大铁笼,原本是用来关一只南正衍最喜欢的大狼狗的,后来那只狗自己跑出去,误食了有毒的肉而悲惨死去,这铁笼子就一直闲着,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把这贱人戴上枷锁,装进去!”南正衍冷冷吩咐一声,就转身进了屋,这贱人的丑态,他看的够了,再也不想看到!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