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承认什么了!”慕容耀气急败坏,牙齿咬得咯咯响,濒临抓狂边缘,“本王没有做过的事,何必要承认!南雪钰,你不必玩这些心机,本王才不会上你的当!”
南雪钰好大本事,竟套出了自己的话,她若揪着这一点不放,恐怕事情会越来越糟。反正大火已经烧毁了半个翼王府,要再把他搭进去,那就更不值,还是先解决掉这些人,再慢慢想办法对付丞相府,也就是了。
想到此,慕容耀赶紧道,“母后,儿臣已经问清楚,事情就是这几名狂徒所为,他们如今胡乱指证,不过是想替自己脱罪而已。依儿臣之见,不如将他们交由刑部发落,问清事实后再行处置,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南雪钰,见她没什么表示,显然也知道慕容耀打什么主意,也就做个顺水人情,“既然如此,那就依了耀儿吧——来人,将这几名狂徒交由刑部审理,不得有误!”
“遵旨!”
立刻有几名侍卫进殿,把这些人给拖了下去,不用说,在翼王府大火这件案子上,他们几个就该着倒霉,做了替死鬼了。
这里没了什么事,慕容耀冷着一张脸,行了一礼,“儿臣告退。”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太后使个眼色给南雪钰,意即让她随自己过去,有话问她,对慕容俊道,“俊儿,哀家先回去了,你看一会奏折,也要多多休息。”
“恭送母后。”慕容俊松一口气,心道你们总算是吵完了,烦死了。
南雪钰向慕容俊施了一礼,即跟着太后出去。
回到福寿宫,太后坐下后道,“雪钰,此间没有外人,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给哀家听。”
南雪钰脸上一红,“儿臣惭愧,母后容禀。”接着将昨日慕容耀上丞相府的事说了,至于火烧翼王府一事,她也并未打算隐瞒,因为她知道,太后是个极聪明的女人,早已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她若再藏着掖着,反而不好。
太后安静听完,禁不住笑出声,“你这丫头,胆子忒也大了!这若是万一让耀儿抓到些把柄,你要如何脱身!”话虽如此说,她还是觉得,这一把火烧的,太是时候,想来接下来,慕容耀要忙着恢复翼王府的元气,短时间内,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她也好让夜儿跟雪钰安心安置难民。
“母后放心,儿臣心中有数。”南雪钰傲然一挑嘴角,在这件事情上,她自有万全的把握,所以才让那几名黑衣人去做事,人是慕容耀花钱请来的,就算送到刑部,也与她无关——谁让慕容耀小看她,没抓到她手腕呢,是你,你承认吗?
“万事小心的好,”太后也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怪她,相反还得给她记一功呢,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安置难民之事,进行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南雪钰眉一拧,想起上一世,她少得很是担心,“难民明后天就能到京城,儿臣和越王殿下定会尽力安置好一切,母后放心。儿臣还有一件事,要禀报母后。”
太后点头,“你说。”
南雪钰随即把慕容耀拿自己父亲私吞赈灾银来要挟她的事说了,末了道,“儿臣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等事,已让人去查探详情,请母后宽恕儿臣先斩后奏之罪。”
太后大为吃惊,“竟有这等事?雪钰,你不必担心,哀家也不相信南丞相会私吞赈灾银,不过这笔银两是救难民性命之用,万万丢不得,哀家这就让人去查明此事,你不必急。”按理说,赈灾银丢了,南正衍得上折子说明此事才对,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看来是想在事态更严重之前,把银两找回来,不过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能大意。
“谢母后。”南雪钰感激莫名,母后果然是相信她的,这样她心里就有了数,就算慕容耀来告父亲的状,也行不通了——当然经过今天的事,他还会不会将自己父亲的事禀报母后,还得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