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承认了?太后怒不可遏,厉声道,“既然如此,哀家绝不能轻饶了这等搬弄是非之人!众位大人都是朝廷栋梁,自当为君分忧,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而不该拿皇室威严开玩笑!望众位大人以此为戒,哀家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群臣立刻跪倒,齐声道,“臣等多谢太后教诲,必当谨言慎行,太后请息怒!”
太后冷声道,“知道就好,都起来吧。”
“谢太后!”
众人起身后,太后向慕容夜道,“夜儿,如邹余晖这般,该当如何处置?”
慕容夜道,“回母后,邹余晖意图毁皇室声誉,对皇兄不敬,杖责三十,逐出朝廷,永不录用!”对皇兄如此不敬,就绝对不可能再留在朝中为官,这样的惩罚,并不算太重。
此语一出,众皆默然,更是看到了慕容夜的凛然威势,谁还敢多言!以往只见他不问朝政,却不料他一出手就是狠招,锐气尽现,惩治人的手段更是冷酷无情,纵使有人想给邹余晖求情,可只要想到他手里的御赐金锤,也没人敢自讨没趣——不是他们没有人情味,谁让邹余晖自己不长眼,说了那般大逆不道的话,还偏偏给越王听到,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嘛!
南雪钰更是暗暗高兴,知道经过这封妃大典之后,慕容夜的心性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凭着他的睿智英明,不必她再细说,他也能想得到,对慕容耀这种人,你一味的退让,或者视而不见他的种种恶行,他是不会有所收敛的,只会变本加厉。
要想破坏他的狼子野心,给大燕一个太平盛世,慕容夜就不能再沉默,该出手时就得出手,该锐利时就得锐利,要让朝廷上下都知道,朝中不是没有人,而他慕容夜,也绝对不是可以任人欺瞒、视若不见的主!
完了,全完了!邹余晖全身一软,瘫倒在地,目光也变得呆滞,仿佛成了行尸走肉一般。杖责什么的,他倒是不在乎,皮肉之痛,过去也就算了,可被罢了官,还永不录用,那他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出了这皇宫,也会被人笑死!
太后冷着脸转向慕容俊,“俊儿,你以为如何?”不过是按照惯例问一句,俊儿当然不会给她什么建议,只是在人前,总要维护他一国之君的威严才是。
慕容俊早已觉得无聊,闻言回过头来看了太后一眼,傻傻笑道,“儿臣觉得好,母后,就这么办吧。”不是他真的觉得好,是自从他登基,太后就用尽各种办法让他记住,凡是太后问他的事,只要太后悄悄捏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捏过去,他就只需要说这一句话,其他的就由太后来定夺。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而且群臣也都是心知肚明,不必深究。
太后微一颔首,“就如此办吧,来人,行刑!”
“是!”
侍卫即刻上前,先将邹余晖的官帽摘掉、官服脱下,而后脱下去行刑不提。
场中气氛顿时有些凝重,不过事情还没完呢,慕容夜又道,“母后,徐大人虽并未对皇兄不敬,却也有言行不当之处,儿臣以为,当官降一级,罚俸禄一年,以示惩戒。”
慕容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五弟,你别欺人太甚!徐大人既然并无言行不当之处,又怎可降他的官,你这是在打为兄的脸吗!”徐允滔和邹余晖都是替他做事的,现在老王却把他们赶的赶,降的了降,这摆明就是冲他来的,他怎能不气!
慕容夜冷冷道,“三哥,你这话言过其实了,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
“夜儿言之有理,”太后一摆手,阻止他们兄弟两人的争吵,“徐大人,你可有异议?”
徐允滔擦了一把冷汗,“臣不敢,臣惭愧,臣听凭皇上、太后发落——”没有受邹余晖牵连,也被逐出朝廷,已经是万幸,他哪里敢有异议!经此教训,以后可千万得记着了,不然不定哪天,他也会跟邹余晖一样的下场!
“既如此,照夜儿的话去办吧。”太后挥了挥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