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钰微一笑,示意太后不必急,她漫步过来,“冰海姑娘似乎并不意外被太后问话,是早就知道会被召见了?”
“哦?”冰海抬头看她,目光闪烁,“你是——”心下道这女子生的真是绝美,这身衣服更是贴合她的气质,只是目光太冷,仿佛能看到人的骨头里一样,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南雪钰,”南雪钰回一句,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是否早料到会被召见,盘问与雨灵对话之事?”
“南姑娘何以如此说?”冰海神情不变,然在南雪钰洞若观火般的目光之下,也不禁有些紧张,额头上已有冷汗渗出,“奴婢怎么会……”
“伸出你的手,”南雪钰目光一冷,酷寒无比,“快些!”
冰海眼神终于一变,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去,“南姑娘这是何意?太后——”
“照雪钰的话去做,”太后冷声道,“不必多说!”
冰海咬咬嘴唇,终究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南雪钰弯腰,在她手上嗅了嗅,冷然一笑,“果然是你!你手上有媚药的味道,是你在皇上点心上下了媚药,是不是?”她就知道问题一定出在冰海身上,否则她为何会突然半路出现,把雨灵给截下!
“真的是她!”太后勃然而起,“冰海,你好大的胆子!”
“奴婢冤枉!”冰海惨白了脸,但仍旧相当镇定,“太后,奴婢根本不知道南姑娘在说什么,什么媚药,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不承认吗?”南雪钰忽地伸手,从她怀里抽出一条锦帕,冷声道,“你就是将媚药洒在这手帕上,然后趁着去闻那点心味道的机会,把媚药洒上去,所以你手帕上、手上都沾有媚药的味道,冰海,你抵赖得了吗?”
冰海脸色大变,咬紧了牙不出声:是自己大意了,没有接着把手帕给扔掉!其实她原也是想尽快将手帕烧掉,以免夜长梦多的,可还没等寻着机会,就被传唤到这里,来不及啊!
慕容夜眼神骤然森寒,杀机弥漫,“是谁指使你谋害皇兄,还不说实话!”今日查到这个份上,不问出个结果,岂能罢休!
“奴婢……奴婢冤枉……”冰海心里清楚,唯今之计,只有咬牙不认,才有活命的机会,否则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冤枉?”南雪钰一抖那手帕,“那这上面的媚药的味道,你又做何解释?”
“奴婢……”冰海冷汗涔涔,她根本就解释不了好不好!“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
“来人!”太后一声怒喝,“拖下去,刑杖侍候!”事到如今还不肯招认,是非要吃些苦头不可了!
慕容俊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猛地蹦到慕容夜身后,“五弟五弟,母后要打我,要打我……”其实太后还真没对他动过刑杖,只是在一次惩罚犯错的宫人时,有意让他在旁边看,告诫他若是不听话,也要被打到那般惨样,所以他给吓着了,听不得动刑的话。
慕容夜赶紧扶住他,低声道,“皇兄莫怕,母后要打坏人,不是要打皇兄,快回去坐着!”
“是吗?”慕容俊对他的话是不怀疑的,再加上看到太后无奈的样子,心下稍安,蹭回去坐下,“母后,不打我?”
“不打,”太后都不想去看底下群臣各异的眼神,“俊儿,你且坐着就好。”
慕容俊这才欢喜起来,继续吃点心。
群臣暗里都对这个傻皇帝相当看不上眼,也就难怪稍微有些实力的宗室亲王根本不把慕容俊看在眼里,更不会甘心受一个傻子皇帝的奴役。所以,借这次封妃大典,他们入京朝贺,也都是怀了私心的。
殿外传来冰海撕心裂肺一样的痛叫声,她再会演戏,毕竟是弱质女流,受不了多少杖的。一开始还叫的惨烈,不大会儿声音渐小,再过了一会,就听不到叫喊声,只有细微的**声传来,估计是撑不了多久了。
雨灵吓得面无血色,大气都不敢喘,惟恐同样的惨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不过她倒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冰海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害皇上,胆子也太大了吧?
慕容耀双眼盯着殿外,巴不得冰海被一顿刑杖打死,这样事情就可以就此结束,他也可高枕无忧了。
谁料他这如意算盘打的太早了,就在这个当儿,行刑的侍卫跑了进来,“启禀皇上、太后,人犯说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