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姚泽佑发火,心想,你什么也不懂,回来就乱指点江山,姚长娣跟着常公公有什么不好,显贵了还知道照顾家里人,比姚六六那小贱人,还你那三弟姚泽生,不知道强多少。
想到这,张氏开始阴阳怪气的道。
“当家的,你乱发什么火呢,二弟战死沙场,跟那常公公有什么关系,人家常公公肯关照长娣,那是长娣的富气,人家说什么来着,贵人门前都三品官,咱家要不是有长娣,哼,眼下还不知道怎么凄凉呢,你三弟到是出息了,皇上亲口封的五品官身,可不见他拉拔一下他的亲侄儿,我看咱家真正的仇人,是小叔才对。”
这话说的满是怨念深重,姚泽佑那怕再愚钝也品出味了。
“慧芳你说啥呢?”
“我说啥?我说你三弟现在显贵了,又是酿贡酒,又是买地搭大棚,三座荒山给他种满了葡萄,还要在哪盖石头豪宅,家里又开什么米粉作坊,天天日进金斗,可你看看咱家?你看看?咱家可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张氏冷眉怪气的吐酸气,手指点兵点将的指着家里的东西。
“当年你走了,丢下一大家子,我又当爹又当娘,对你三弟什么时候亏过他一口饭吃?可现在人家富贵了,看不起咱们,眼下农忙,他明知道我这没人手犁地,让他借些工人帮我把地犁了,他还要我自己出工钱,当家的,这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张氏说越说咬牙切齿,那眼恨不得将舒氏身边的姚六六生吞活剥了。
姚泽佑听着脸色微愕,满心不敢置信,自己的胞弟他知道,从小就是懂礼爱读书的人,绝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可张氏的话说的又像铁板钉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泽生被说的脸通红,心想,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也不想再计较,也不想让那些事污了大哥的耳朵,大哥才活着回来,若让他因这些糟心事,烦了心,他着实的心疼。
他本着一片好意,所以才有之前那番话,可没想到张氏不但不领情,还倒打一钯,说的好像是他忘恩负义一般。
张氏冷嚎完,胸口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觉,所性扯着嗓子指着姚六六便骂道:“都是这个小贱人,当年我不过打了她几回,骂了她几次,她就怀恨在心,去了你三弟那,便使了劲的挑拨,让你三弟跟我离了心,当家的,我告诉你,这小贱人,是个面朝天生的,人人都说那就是妖精转世,克亲克夫的命数,只要她在哪,那就家宅不宁。”
“你看看,老大死活要分家,也是她在后面指使的,三弟显贵了,也是他硬不让三弟照顾一下老二老三,连让老二家的媳妇去那米粉作坊做事,她都不让,知道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没人帮着犁地,还要我出工钱,家门不幸啊,当家的,你回来也好,我告诉你,这小贱人,必须要给我逐出姚家,否则,咱家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