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多宝阁建了一半塌了,偏偏只埋了一个李瑞,让所有人都怀疑这不是事故,可无奈,李瑞是孤儿,阚问天又无意再追究,这事便就沉淀了下去。
姚六六听完,便直觉,李爷爷就是李瑞,回家问姚泽生,姚泽生想了好久:“李伯的名字,单名一个真,你问这个做什么?”
真?珍?
好吧,基本上姚六六可以确定了,李爷爷的本名其实就是叫李瑞,既然他消失了,又改名换姓,按理他不会再跟阚珍娘有什么联系才对,那现在他又敢光明正大的把阚珍娘找来帮她盖房子,就不怕刘崇文再来一次坍塌?
接下来姚六六便常带着阚珍娘往紫云涧跑,看完地形画地图,然后再招人手。
顿时姚泽生家要在紫云涧那边盖新房的事,立马又哄动了田村。
最近这年底和年初,姚泽生家里出了多少喜事啊?先是接圣旨,然后就是买地,挖冰窖,盖大棚,开荒山,接着又是办米粉作坊,眼下又要盖新房子,而且还要盖的是石头房。
眼下田村大部分的劳动力都在开荒山种葡萄上面,那还有人手,因此,来干活的基本上都是外村,比如上河村和白沙村的最多。
同时姚六六的好奇心也得到了解答,原来刘崇文几年前便死了,李爷爷虽然改头换面,不再从事木匠,但从来没有断过打听阚珍娘的事,因此在刘崇文死后不久,他就联系到了阚珍娘。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姚六六就不得而之了,但眼前来看,阚珍娘对李爷爷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那怕李爷爷面对阚珍娘时,总有难堪腼腆还有追忆,阚珍娘也不为所动,没有外人时她只是一口一个的喊他师兄,而有外人时,她叫李爷爷则是叫李老。
而李爷爷也是如此,没有外人叫阚珍娘师妹,有外人,便换成了阚老夫人。
对此,姚六六只能叹息,姻缘这东西,真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到了这把年纪,估计阚珍娘心里再挂着李爷爷,也不会再改嫁什么的。
更何况,房子一动工,阚珍娘的几个儿子便来了,一个叫刘温,一个叫阚奇,刘温学得是刘崇文的手艺,而阚奇学的是阚珍娘的机关手艺能
本来刘温和阚奇对这乡野之间盖房子没有兴趣,但看了阚珍娘给的草图后,两人便有了一丝感悟,直觉这房子盖完,只怕他们也要因此而成为像他们爹那样的一代名匠。
此时山上的葡萄树也种好了,人多就是力量大,三座荒山,眨眼就成了梯田一样的葡萄山,放眼看去,整齐有序,很有韵味,再加上在紫云涧盖房子,就好像葡萄山上建庄园一样大气。
早早就种下的葡萄树,也因为春分的到来,而开始发绿芽,盖房子的人手已经固定了,因此人们便把重心移到自家的地里,开始翻田播种,进行第一次农忙。
而之前在大棚里种的绿叶菜,此时也可以收了,姚六六算着日子,请了五个人手,就准备这几天把菜都收完,趁着天气还冷,别人家才刚刚下种,她就卖第一波绿叶菜。
张氏和李芳草也因为农忙赶回了田村,眼下她家里没有壮丁,便把主意打到了姚天浩的头上,她要姚天浩带着帮忙收菜的人手,把家里的十二亩田先犁了,至于大棚里收菜的事,张氏根本就没看上眼,那菜值几个钱?能贵得过粮食去?
姚天浩看着娘亲自己来说了,不好推辞,便只答应他自己晚上去犁田,但三叔请的那些人,他不好叫,而他自己也打算,白天在大棚里收菜,晚上才回家犁田。
张氏脸顿时黑了一半,拍着桌子便骂道:“老大,你是分了家出去单过了,可如今娘这里需要你帮忙,你却推三阻四,不就是叫他们过来犁下田,能有多大的事,我就不信你三叔爷,就这么不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