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村里有人卖酒吗?”
舒氏回过头:“没有,六六要酒做什么?你爹不是很好酒的人。”她以为六六是想用毛粟当下酒菜给姚泽生吃,顿时失笑,这也就是给小孩当零嘴的东西,那能下酒。
“不是的,我是想把那些虎骨用酒泡上,天气快凉了,到了冬天下了雪,李爷爷的老风湿腿怕是要疼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舒氏利索的把毛粟放进锅里,点了火,便笑道:“咱村里没人卖酒,因为家家户户都会自己酿,既然你想要,那娘下午便给你酿一些吧,正好最近收了新米,还有高梁,都可以酿酒。”
六六惊喜:“原来娘会酿酒啊。”
舒氏骄傲的抬起头:“可不要小看娘哦,娘当初没嫁给你爹的时候,可是村里酿酒酿的最好的,只是你爹不好这口,所以娘现在才没怎么碰了。”
商量好后,便由六六看着火,舒氏出门去找刘家大娘买点新米和高梁,准备下午就开始酿酒。
一般农户年年家里都要酿些米酒,但舒氏的手法跟大家有些出如,那就是舒氏是把新米和高梁碾碎后浸泡的,然后再大火蒸熟,加上酒曲,便放到地窖里等发酵,接下的事就要交给时间了,舒氏说,大约三、四天后就可以打开看看了。
做完这些,姚泽生也回来了。
听说今天下午舒氏带着六六酿酒,姚泽生撸着胡子便笑道:“六六啊,你娘当年可是很有名气的酿酒小娘子呢。”
六六想那到紫云涧的异样,便笑着问:“那爹是怎么把娘娶回家的?”
姚泽生自豪的道:“当年我中了秀才,进山寻毛竹做笔时,迷了路,恰好碰到你娘在山上打柴。”说到这舒氏含羞带怯的啐了他一口。
“过去的事了,生哥在小孩面前说什么,也不怕丢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那可是爹有生以来最值得回味的一天。”姚泽生满眼追忆,眼里都带着幸福的泡泡。
“爹快说,后来怎么着了。”
舒氏捏了一下六六的脸:“后来就是你爹带着我也迷路了。”
“然后误闯进了紫云涧?”六六接上舒氏的话。
姚泽生惊讶的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她果然猜得没错,紫云涧果然是有故事的。
“那天爹和娘带我去紫云涧,我就看出那个地方,对你们意义不凡了。”
“聪明。”姚泽生抚掌大笑:“说起来,那紫云涧是我和你娘定情之地,那日迷路后,我和你娘在山里过了一夜,最后你娘才不得不嫁给我。”姚泽生说的很是得意。
其实后来他知道怎么回村了,可就是不说,原因是当时就看中了舒氏,所以才故意将舒氏留下,有道是孤男寡女的处了一夜,舒氏不嫁他,还能嫁谁。好在当时他也是秀才身份,所以老丈人,这才没过多的刁难。
舒氏脸飞起红晕,啐了他一口,说他不知羞,连忙钻进厨房去做饭。
自从他们适合了辣椒,现在是每个菜都要放一点,恰好今天舒氏又摘了不少新鲜的回来,六六便把籽都收了起来,舒氏好奇说籽不能吃吗?六六便道,这个要留着当种子,就等来年开春,种到地里,以后想吃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吃饭的时候,六六又说,家里今年的葡萄结的多,不如拿些来酿酒。
舒氏和姚泽生又惊讶了几分,只问果子也可以酿酒吗?
酿杂粮酒,六六不懂,但说酿葡萄酒,她是懂的,做法也相当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