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姚泽生快一个月了,一个月来舒氏死活也不让她下床,一看到她头上的伤,便心疼的眼睛发红,这一个月,可以说,姚六六是饭来张嘴,衣来伸手,舒氏照顾的万分精细,真真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疼。
这种感觉就如同前世的父母那样,让姚六六又感动,又窝心。
就连大钻风和小钻风,也因这一个月的伙食,又胖了一大圈,那皮毛油光滑亮。
这两东西因为她的到来,同样欢喜的不得了,进了六六的房间,便死活也撵不出去了,除了知道出去拉屎拉尿外,平时就卧在六六的床边,打死也不挪地。
姚泽生和舒氏无奈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有了女儿,还要跟两只畜生抢闺女,就别提有多郁闷了。
而罗梦生时不时借着查看伤口,过来看她,每回姚六六都看到姚泽生护女心切,防贼一样的跟着罗梦生时,姚六六就感觉又好笑又甜蜜。
六六终于成了舒氏的女儿,舒氏是恨不得把这些年遗憾的母爱全部给她,趁着她养病,舒氏不停的给她做衣服,就连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都做完了。
而她也有了自己的房间,这房间布置的极为精巧,雕花的大木柜,四撑柱的红木床,软罗轻纱帐,碎花锦缎的棉被,一米见宽的圆铜镜,各种适合这个年纪戴的绢花,银锁、银镯、更甚至还有一对金丁香耳坠。
给这对金丁香耳坠给她时,舒氏笑逐颜开的说,等到天气再凉一些,便叫村里的刘大娘过来,给她打耳洞。
姚六六惊蛰,前世,她就怕打耳洞,所以从来不戴耳环,没想到这一世,居然要受这苦,想到如今的条件,那有什么激光穿耳,她就心悸的很,但又不敢扫了舒氏的兴,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苦着脸向姚泽生求救。
姚泽生听她说怕痛后,不但没开口救她,反而撸着胡子笑道:“大家闺秀,是必须要打耳洞的,忍忍吧,大不了爹让你晚些再学琴。”
当时姚六六就晕了,这是真打算将她培养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啦?还好这个时代没有缠脚,否则她真想找块豆腐来撞死。
来这一个月,吃的都是舒氏精心调制的食物,不是清水煮鸡,就是大片肉,水煮蛋,怎么有营养怎么来,简直就跟应付坐月子一样,吃的姚六六如今是看到肉就有些后怕。
以前是吃不着肉,而且饿一顿饱一顿,现在真真的是好吃好喝的养着,一个月便长了不少肉肉,就连以前没有的藕节,如今也有了一点点,皮肤也渐渐的变白,小脸也逐渐的展开,显的十分机灵可爱,可以说是眨眼从苦菜花,变成了小家碧玉。
这日舒氏又买了一只鸡,说要煮汤,姚六六立马跑了出来帮忙,苦着脸道:“娘,让我来做吧,您歇着,这都累着一个月了,再说,天天这么补,你和爹的钱够吗?”
大钻风和小钻风也一左一右如同护法般跟了出来,看着舒氏手里的鸡,便蠢蠢欲动。
舒氏还没回话,在屋里写字的姚泽生便伸出头嗔怒的道:“我说六六,你是怕爹养不活你?”
六六吐了吐舌头,伸手在大钻风和小钻风的头拍了两下,示意它们要乖一些,不许猴急,大钻风和小钻风这才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爹,六六不是那个意思,对了,爹,那天赶集我偷偷的卖了一些虎骨,这才买了那些宣纸,还有些钱,我拿给娘。”说完姚六六跑回房,去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