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舒氏和姚泽生试喝时,也只以为是她贪甜,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缘。
姚泽生看东西也实用,便没怀疑什么,细心的叮嘱了很久,才把舒氏和六六托付给李伯照看,自己带着姚天浩牵着毛驴下了山。
这一个月毛驴在山上吃的好,睡的好,都长了一圈的肥肉,颇不情愿下山。
姚泽生走时又特地跟张氏说了一声,说舒氏和李伯在山上不太好,因此要留下六六陪伴,张氏想着家里的收成,再想到此行还有大儿子同行,因此张氏没有在这事上再多做计较,只说了句,让六六在山上陪着舒氏是应该的。
因此,姚泽生走了,六六依旧过的很滋润。
两天后,姚泽生回来了,带来了令人很振奋的消息,说南河郡府那边下达了通令,让所有逃难的村民全都回家,朝庭已经找到治疗的药物,不用再担心被传染。
并在各个县城,开设了免费的药棚,供给所有村民服用,抵抗瘟疫。
姚泽生和姚天浩尝了一次,发现味道和姚六六给他们带的清火茶差不多,姚泽生吃惊的赶紧转回,路上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姚天浩,不可将此事说给任何人听,并说,这清水的茶水,是他和舒氏偶然发现的,只是感觉清甜可口,又有些败火,所以才会在来时带了些在身上。
姚天浩很老实的不再多问。
回了山,姚泽生也没跟张氏多说,直接了上了山腰,和舒氏李伯说了一下村里的情况,告诉他们,很多村民都已经回来了,在准备农忙,李伯和舒氏都很高兴。
姚六六一半高兴一半忧愁,下了山,可就没有这样的日子了,她势必要回姚家生活,但高兴的是,至少不用再逃难。
山中岁月是好,但终究不是长久之地,若想好好活着,赚钱当地主,还是得下山,姚六六在心里叹了口气,抱着大钻风小钻风沉默不语。
姚泽生找了机会,支开舒氏,将她喊到一边。
看着姚泽生的双眼,姚六六心跳加快了几分,立马想到板根兰和仙人掌的事,难道真是那个少年,带着她的药方和护理方法,然后成功的治愈了天花,然后将这两种药和方法,推广开了?
若真是这样,就怪不得姚泽生要单独找她说话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巧合到这样。
治瘟疫的东西,恰好,跟她准备的茶水和药桨是一模一样,这怎么也找不到说法可以搪塞过去。
“六六,你老实告诉我,这些东西为什么跟治瘟疫的东西是一样的?”姚泽生没有拐弯抹角,直入主题的道。
姚六六懵懂的摇头,这个时候她除了装傻,什么也不能说:“六六不知道,六六只是觉得这水很好喝,怎么,这个可以治瘟疫吗?”
姚泽生屏息了几秒,沉默的定晴看着她良久,最终在她眼里看到的只有迷惘和懵懂,这才松了口气,又皱眉告诉自己,太多心了,六六虽然早慧,但绝不可能知道这么多,想必就是巧合。
再说了,他是从十几天前开始喝这个甜甜茶,而六六一直在他眼皮底下,怎么可能得知山外的事情。
姚泽生揉了下眉心:“是啊,这事很巧合,我已经让你大伯不要乱说了,六六,你比别的孩子聪明,三爷爷都知道,但宝剑的锋芒若是过早毕露,容易夭折,所以今日起,你不能太聪明,必要的时候,一定要装笨,这是对你的保护,你可明白?”
姚六六心惊肉跳后,知道这是姚泽生真心为她好,便赶紧点头说好。
心里因此很感动,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