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全都面色发红,姚天海和苏小凤更是羞愧的抬不起头,气的直咬牙切齿。
姚六六忍着笑痛的肚子,姚长娣果然是好样的,这一家子极品,当真是让她拍手叫好。
那怕脸皮再厚的张氏,也坐不住了,气的两只眼睛直往上翻,指着姚长娣,你了好久,才骂道:“李芳草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你个要死的东西,不要脸的贱货,你都把我姚家的孙女都教成什么样了,她可是十二岁了,明年就该议亲了,居然被你教的,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口,李芳草你真是威风,威风的不得了啊,老二啊,娘要你休了她,赶紧休了她,我要再看到她,我早晚要给她气死啊,嗳哟,我这造孽的哟……”
张氏居然不打人,反而坐在地上开始哭嚎了起来,这下把三个儿子可急坏了,赶紧一个一个的冲上来跪在张氏面前。
“娘,我们不去山下盖了,不去了。”
“娘,您快起来,地上凉啊。”
“娘,儿子知道错了,我一会就打她,您快起来。”
姚六六心里大笑,张氏这是从她学会了一个词,那就是威风,现在是用得真顺口,不过姚天海几个的表现,到是让她侧目,想不到这三个儿子到是蛮孝顺的。
姚长娣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那确实是事实,昨晚三叔和三婶那声音放荡的,连她都吵醒了,而娘小声的骂了一夜。
李芳草脸惨白惨白的,一咕噜爬了起来,抓起姚长娣便道:“娘,我们去干活了。”也不等张氏发话,李芳草赶紧跑人。
休妻对女人来说真的是最惨的事情,如果她真要被休,女儿没有了,娘家也回不去,那她这日子真要比猪狗还要过的凄惨,因此她也不敢再偷懒了,心里恶狠狠的想着,既然你姚天海和苏小凤不要脸面,那大不了,她也不要,到时看谁先怀上姚家的香火根子,她就不信了,自己就生不出一个儿子来。
只要生出儿子,她就再也不怕张氏敢再说休了她,也再也不怕张氏动不动就打她骂她了。
还有姚六六这个小贱人,想她才四岁懂什么分家,肯定是老三家的偷偷的说了,所以她才听见的,想到这李芳草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苏小凤潮红着脸,也赶紧闪人。
而张桂枝娘几个自然不敢多留,也赶紧走开去干活。
顿时木屋前就只剩三个孝子跪在张氏面前,不停的劝着。
张氏哭了一阵,拍着腿站了起来:“你们三个都是娘生的,在娘眼里都是一样的,娘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是为了你们好,我先把话说在这里,你们谁先给娘生个香火根子,娘就向着谁,咱老姚家不能在你们手里绝了后,断了香火啊。”
三个儿子面面相觑,全都低下头不吭声了。
“我再告诉你们,只要有我一天在,你们谁也别想分家,老姚家丢不起这个脸面,以后谁也不能再提,听好了吗?”
三人又赶紧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
姚六六真是笑到不能再笑,合着张氏这要发展强化造人运动了,那这要到了晚上,岂不是****满山坡?一个比一个浪,一个比一个看谁叫的最大声?
真是奇葩的一家。
就在她把碗再过一遍水时,她收到姚天浩的视线,咦!这个老实人似乎不简单啊,脑袋转的好快。
赶紧低下头,把碗放好,她也不想再呆下去,所性往舒氏那边走。
张氏也没理她,继续说道了一通,这才把他们放走,但却敲定了,去山下搭草房。
相比起山腰的鸡飞狗跳,姚泽生这里,显的又温馨又安逸。
葛根煮好,味道甘甜,这顿饭吃的大家都叫好,李伯更是眉开眼笑,直说,自己在山里呆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东西居然能吃,笑着说自己守着宝山还不知。
吃好了,下午也有了力气干活,姚泽生只搭一个草房,又有李伯搭手,一个下午便就搭好了棚盖。
第二天又用茅草编了四排做墙,到了晚上一个简单的草房便就搭好了。
而张氏他们人手多,搭的也快,四座草房依次排在山脚,又搭了个简单的鸡圈和猪圈,而张氏对姚六六居然松了口气,让她不用再住在山脚,平时只要下来做饭就好,一天两顿饭,中午和晚上,平时也不管她去哪,反正只要她不在山下吃饭就行。
这也正中姚六六下怀,那种没脱壳的粗粮,她真心不想吃,宁愿在姚泽生这里,想想办法找好吃的,也不吃那种猪食。
只怕张氏想着让姚泽生和舒氏低头的梦想,就要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