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地姑奶奶啊,你踢哪里不好。偏偏踢我的小腿。”辰飞疼得直疵牙,心道:“我这不住院都不行了。”
沈馨钰上到三楼,打听服务台的那名女护士,知道手术室的具体位置。她走到手术室,一打听,手术还没结束,她就坐在椅子上等手术结束。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看见方晨露右手打着绷带现在走廊里。
“晨露!”沈馨钰招呼道。
方晨露也看见沈馨钰,对于沈馨钰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不感觉意外,但心里还是有着感动。她自小就和方晨露一起玩,这长大后,俩人地感情还十分要好。外面有人流传沈馨钰如何骄纵跋扈,但在方晨露眼中,沈馨钰还是那个十分友善的好朋友。
方晨露收起紧绷的表情,换上笑容,笑道:“馨钰,你怎么来了?”
沈馨钰来到方晨露身前。担忧看了眼方晨露那被打着绷带的右臂,问道:“晨露,医生怎么说?”
“小事。”方晨露十分轻松说道,“我只是被划开一个口子,刚才医生已经帮我缝好,我现在就可以回去,等一个星期后回医院拆线,就没事了。”
“这样还是小事,欣茗我看你那警察的工作别干了,伯父怎么不帮你找份工作。再说。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到我们集团来上班。我看干什么都比干警察强,整天提心吊胆的。”沈馨钰挽起方晨露左胳膊,劝解说道:“晨露,你这次就听我一句话吧,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谁都知道警察行业危险。方晨露当初从中国警官高等学校毕业后。按照方强的想法就是直接安排方晨露进入市政府。怎么说政府也是个事业机关,而且还是公务员的身份。工资也不低,少说一个月也在三千出头。
但方晨露偏偏喜欢干警察,她坚持进入了市警察局干起了一名刑侦警察。
在她当警察这几年中,遇到的危险状况不在少数,但哪次也没有这次凶险。不仅老队长吴刚死了,就连她自己都两次到了生死边缘。
但方晨露却喜欢这个行业,即使遇到再危险的状况,她也不想就此放弃。她对于自己好友沈馨钰的劝告报以淡淡微笑,不做回答。
方晨露和沈馨钰下到一楼大厅,忽然间,方晨露停下脚步。刚才自从辰飞安排她进去做手术后,就没看见辰飞。她气归气,但一想到辰飞那双受伤的腿,心中涌起挂念。
“你看见辰飞了吗?”方晨露问道。
沈馨钰手挽着方晨露胳膊,打算出医院。她心里核计要把方晨露送回家,哪里想到辰飞了。经方晨露这一提,她才想起自己刚才还在大厅看见辰飞,还狠狠踢了他一脚。
“那个混蛋你提他干什么,一个大男人胆小怕事,也不出去帮忙,还躲起来。”沈馨钰嘟囔起嘴来,她在为辰飞感觉丢人。
方晨露笑了笑,说道:“馨钰,你又被那个家伙骗了。如果没有辰飞,我这次一定会死。有太多的事情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可能我们俩人都被辰飞欺骗了,他心里隐藏着太多秘密。”
“晨露,你说什么,你说这个混蛋救了你,怎么可能,是他亲口和我说的。”
沈馨钰一听方晨露为辰飞解释,虽然嘴上不肯认错,但心里也已经后悔起来。想起上次就是辰飞救自己的,怎么可能这次躲起来不救方晨露。
“我说了,这都是他用来欺骗你的。辰飞这个人远非他外表表现出来得那样,你应该多花点时间了解他。”方晨露说着用手推了下沈馨钰,“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在哪里。”
“我凭什么打电话给他,就算他救了你又怎么样。说不定这个家伙心里有着什么阴谋,我才不管他,最好他能永远从我地面前消失,我不想天天被他耍着玩。”沈馨钰不肯认错,她心里在生辰飞的气,这刚好没几天,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耍自己玩。
方晨露一看这沈馨钰不肯打电话,那只好她打电话了。她的左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来,拨通了辰飞的电话号码。
很快就接通了,听到电话里面传来辰飞那一贯玩世不恭的口气道:“晨露,干什么呢,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沈馨钰就在方晨露身边,怎么说沈馨钰和辰飞都是处于在试婚阶段的夫妻,方晨露不想让沈馨钰有任何的误会,她把电话紧贴着耳朵,低声问道:“你在哪里?”
“问我在哪里,呵呵,我这个地方好啊,一个和监狱差不多的单间,还有一名可爱的mm照顾我,我现在正在和mm聊天呢。”
方晨露这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里面的辰飞传来一声很少见地惊呼声,“谁让你给我打针,我不打针,告诉你们医生,给我吃药行,让我打针我绝对不打。”方晨露隐约又听到有一个女生说道:“先生,这是消炎用的。”
方晨露先是一愣,随即她明白了。她抓着电话问道:“辰飞,你是不是住院了?”
“你说呢。”终于听到辰飞那无奈的语气道,“本来我腿上就有伤,刚才在大厅还遇到沈馨钰,被这小妮子又狠狠踢了一下,我现在不想住院都得住了,如果你真心好的话,麻烦有时间多来照看我下。”
方晨露没多说,挂了电话。
在市中心的病房里,辰飞躺在病床上,两脚被绷带绑得紧紧得。在他身边,一名看起来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女护士手里拿着注射器,像哄小孩子一般哄道:“先生,打针不疼的,只要你一咬牙,就没事了。”
就算被人用枪指着脑袋都不会眨眼睛的辰飞,此刻却像变了一个人,异常惊恐看着注射器,右手连连摆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打针,如果你再要我打针,我就投诉你,投诉你骚扰。”
那名女护士也没办法,遇到这样的病人是谁也没办法,哄了半天也不见效后,只好说道:“先生,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只好先去和医生请示一下,看你是否需要注射治疗。”
“快去吧。”辰飞连连挥手。等那名护士一走出这间单间病房后,辰飞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对打针有着心里阴影,恐怕谁也不能想到,最令人恐怖的撒旦最大的弱点却是害怕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