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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律痕伏趴在手术床上,医生开始给段律痕清理伤口。
一片又一片带血的碎玻璃从段律痕的后背和手臂上被手术钳夹出来,即使是在昏迷中,段律痕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紧绷抗拒,攥着井甜儿的手无意识的缩紧,口中断断续续的溢出疼痛难耐的申吟。
“痕……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井甜儿一手用力回握他的手,另一手用干毛巾擦着他额上的冷汗。
段律痕被河水浸湿的衣服已经被医生用手术上剪烂了脱下,下面的裤子也由男护士给换上了病号服,而井甜儿身上却还穿着水里泡透的衣服。
尽管莫霆烈看不过去,把他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但那只能掩住她因为衣服湿了而曲线纤毫毕现的身子,掩不住从湿衣服上渗出的凉意寒森森的灌进骨头缝里,打着哆嗦。
她又冷又心疼,整个人抖的比段律痕还厉害。
莫霆烈抱臂站在房间的一角,一张帅脸比锅底灰还黑。
他现在严重怀疑他有病!
他居然在这儿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心疼,他还把自己的衣服脱给那个女人,怕她陪着别的男人的时候冻着,他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该死的!”
看井甜儿的小手拿着毛巾轻柔的给段律痕擦着冷汗,一声又一声温柔的叫着段律痕的名字,他再也忍不住了,狠咒了一声,大踏步出去,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他在外面转了一圈,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回到病房的时候,他无奈的叹口气——他丫的就是一大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