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龌龊,可是……你在我心里,再不是以前那个赵刚了……”
“你的心,我懂,也许,我们再回不到从前了,与其这样,不如分开,留下美好的回忆吧。”赵刚看着前方,一字一顿地说,看得出,他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是想过分开,可是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不是一般的男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你留给我的,是刻骨铭心的记忆,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懂吗?”如涵半卧在赵刚身边,轻抚着他的胸,满心的不舍。
男人永远不懂,第一次,对女人意味着什么。是一次激情的遭遇?还是一次欢娱?说起来恐怕不那么简单。无论何时,女人们都不会像男人那样,面对它时充满了渴求和欢娱。
“和男人make love是危险的”,这是每一个刚刚明白了男女之情的女孩从各方获得的警告。然而这又是每个堕入情网的女人最终不可避免地要走入的“禁区”。
回想一下恋爱之初的情形。他于千万人之中寻到了她,对她一往情深。她一天接好几次他的电话,就只是因为他想听到她的声音,或因为他刚刚听到一件好笑的事而急于告诉她听,以博她一笑。尽管在如涵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对这个殷勤的情人的依恋,并渴望着他的爱抚,但一个理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提醒她:要尽量推迟那一时刻的到来。因为过来的人都说,一旦越过了那道线,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她和他开一些小玩笑,取笑他的性急。她小心翼翼地寻找各种借口。来打消他急不可耐的欲念。他对她那些狡猾的伎俩很不耐烦,他急于要得到她。他声称她的诡计破坏了他的睡眠和健康,使他无法安心做任何事,她在慢慢地绞杀他,最后他甚至故意在你面前赞美起别的女孩。
她的防线最终被攻破。他们真正在一起了。那种感觉使她心醉神迷。世界看上去是如此美丽,原来的那些警告成了无稽之谈。她神彩飞扬,脚步轻盈。一切似乎都不在话下。
他们尽情享受着世间美妙的男女之欢,并尽力延续这样的快乐。但不知从哪天起,他已不大在约定的时间里给她打电话了,有时候为了一些琐碎的事,他会冲着她发脾气,甚至半开玩笑地告诉她,他在虎林有人了。她头顶上那一片粉红色的祥云,镶嵌上一圈铅灰色的边。
她对他的巨大的影响力明显衰退了。从前他一天打好向个电话给她;现在,她却连着几天等候他的电话。从前约会时。她姗姗来迟令他异常焦灼,以为她改变了主意把他抛到了脑后,现在情形恰好反了过来,在和他一次难得的相约之后,下一次的约见似乎遥遥无期。
和很多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样,他对将来的概念很含混。除了过一阵他想看某个电影或想去试试某个新开的餐馆外,远一些的打算也就是准备和她过些日子到某个地方度假一周,而如涵的思路早就飞越了一年、十年。当他在找寻出去度假时有哪些航班时。她已在寻找合适他们俩人居住的公寓。当他说起以后还要结伴到很多的地方去玩时,如涵已开始设想要给以后的孩子取一个什么名字了。
她和他,竟是如此不同。每次亲热后,他带着疲惫的满足,在水龙头下冲冲身体,几分钟后就昏然睡去,像是刚刚赢得了一场球赛。而她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分析着他的表现,他对她的态度,憧憬着未来的一些事。在这个生命中本应最幸福的时刻。她纷繁的思绪如同一个顶级侦探。
她有些忧伤,自从越过那道线以后,她对他的那种甜蜜的控制力就一去不复返了。也许她以此换来的只是短暂的满足的幻觉,失去的却是无忧无虑的自由。
女人会怀孕,会受生孩子或堕胎之苦,而那种时刻,男人们有可能在身边,也有可能不在,有的能给你帮助,有的却不能,女人却要承受一切。所以如涵格外小心。每一次和他在一起后,她都胆战心惊地期待着大姨妈按时光顾。赵刚却很少了解如涵内心的焦灼和不安,他如饥似渴地需要xing爱,但忘记的速度也很快。
在和男人的这场遭遇战中,女人几乎搭上了生活的全部。收获了很多,也失去很多。很多女人试图象男人一样对待爱情:开心、享受但并不过分投入。可她们拿不出男人的那种潇洒劲。对女人来说,她们只会为爱而“xing”,不会和没有感情的男人上chuang。
当如涵这样清纯、漂亮、清白干净的小姑娘投入他的怀抱时,赵刚简直受宠若惊。她的爱、她的关心、她的痴情,特别是她的身体,给他死水一潭的生活激起一道波澜,使他如获至宝。他疯狂地要她,信誓旦旦地说爱她。他对她的依赖,在她心中激起无限的柔情,她们频频约会,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