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贤扶额。
“这次是千真万确!!!”管家满面红光的保证道。
司徒贤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走了出去,把外面等候的人叫了进来,眼看那人穿着一身狱卒的服装,司徒贤很是不满的皱起了眉毛,那眼神跟看犯人没什么两样。
“我让你给我看女儿,你就给我看这个?”
“不是不是!”那人连忙抢话道,“您是司徒大人吧,那姑娘让我过来给您传话的。”
司徒贤这才有所动容,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声:“她在哪。”
“在坐牢啊。”龚大伟一脸理所当然道。
司徒贤上前一步就揪住了他的领子,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你说什么!”
“咳咳咳……咳咳,大人您……”龚大伟被勒的说不出话来了,今天已经是他第二次被揪领子了,心说这姑娘身边的雄性生物怎么都一个风格啊……
司徒贤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连忙放下他,急道:“我女儿犯了什么罪要坐牢?”
女儿啊……龚大伟又咳嗽了两声,四周看了看,这周围的布局装饰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难怪出手这么大方,不过一想到牢中那个男子答应自己的话,顿时觉得所有钱都不是钱了。
“哦她啊,半夜在路上走,被人糟蹋了,然后她就把对方给杀了。”
“什么!!!”听到信息量这么大的一句话,司徒贤现在的表情足够吓死三岁的小孩子。
龚大伟以为他惊讶的是杀人的事情,漫不经心道:“您也别太着急,人家命大,没死,应该判不了什么大罪,你女儿也算是走运了。”
“还没死???”司徒贤青筋暴起,抄起一旁的砚台就朝外走,“糟蹋了我女儿,居然还没死!老夫亲自去砸死他!!!”
龚大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没糟蹋成……”
一旁的下人管家连忙上前拦住他,嘴里劝道:“老爷别冲动啊……”
司徒贤瞪他一眼,心中松了一口气,仍旧气得不行,冲他骂道:“完整话会不会说?你脑子有泡吗?”
下人们都惊呆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还是他们一向恭敬守礼的大人头一次骂人,实在是让大家都有些惊讶,看来在他的心中,大小姐即使失了势,也还是很重要的。
司徒贤怒火攻心,起身回房间换上了一套官服,出来就冲他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本官去!”
龚大伟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他官服上绣的花纹,然后飞快地低下了头,一脸惶恐的带着他朝监狱而去。
京兆狱是广陵城特设的监狱,主要关押京畿重地的犯罪者,比某些地方监狱可要严的多,不过他今天既然敢穿着官服来,也就是故意想要利用自己的权势来摆平了,也不怕别人乱嚼舌根。
他来救自己女儿,谁敢说半个不字!
翻看了一下记录,司徒贤顿时皱起了眉,按照龚大伟所说的时间来看,那个时分进来的只有两个人,但是这个两个人……
司徒贤看着上面“司徒一,沈二”几个字,严肃地皱起了眉。
兰儿啊,就算是化名,你也不能这么随便吧?你活得是有多随意啊。
一行人满脸恐慌的迎着司徒贤朝前走,颇有一副众星拱月的架势,身后没跟着的人还在小声讨论。
“哎呦喂,张大人这下可完了,不长眼睛,把司徒大人的闺女关进来了,人家可是都察院的右副都御史,还是皇帝亲授的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哈哈哈哈你说咱们上头是不是要换人了?”
“听说还不是他闺女先犯的事,这下可委屈大发了。”
一路上,司徒贤走得心急如焚,看见周围这糟糕透顶的环境,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女儿跟前,一想到二女儿正在华昌王身边作威作福,大女儿却在牢里受苦,他心中就痛得跟什么似的。
好不容易被领到了某间牢房面前,狱卒上前为他开了门。
“爹——”
司徒兰一看见他就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朝他身上扑了过去。
听到那声久违的呼唤,司徒贤心中一暖,上前就把她抱在怀里,险些老泪纵横。
“阿兰啊,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司徒贤看清对面角落里坐着的那个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