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佻褚军队在关下邀战!”
君阡正在和羽战祁研究关内外的具体地形和言止息的行军大意,被这报告打断,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君阡昨日才到,今日他便来邀战,明显是来打探虚实。
“不去!”羽战祁看着桌上的地图,行军最忌疲劳应战,大军还未休整完毕,不适合大规模作战。
君阡淡淡一笑,“元帅,我去城墙上看看!”
她的人马刚到,军中士兵对于疯传的关于言止息的狂热消息多为不屑,总觉得是传言夸张,言止息亲自来邀战,那么士兵定然好奇。君阡心中亦好奇。
“阡儿,自己小心,切莫轻率!”
君阡笑了笑,挥手招来梧桐跨上马前往。
方刃决早已站在城墙之上,一眼望去是浩浩荡荡整兵待发的佻褚军,颇有拔山举鼎之势,千万人步履一致足见军队的纪律和战斗力,只是不知佻褚国内为何这么轻易便被言止息迷惑。
一路上来的士兵执着长枪站在城上向君阡行礼,君阡停在中央,一眼便被大军稍作前方的一匹彪悍的黑色飞龙马吸引住了目光。飞龙马的品种她早就听说过,日行千里,是上上品,只可惜出自遥远的草上民族,这一带能骑上飞龙马的人少之又少。
一匹飞龙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此种马性子彪悍,能制服它的人能力一定超强。
马上的人看不清容貌,白色的狐肷褶子大氅在风中扬起衣角,他把帽檐拉得很低,抬头时阳光折射在那一道精致润华的下颚处,宛如天神手笔毫无瑕疵,他的唇角勾了勾,看不见脸上的笑意,却在万马军前那么风华照人。
不用猜君阡就知道他便是言止息,一番间接交战差点败于他手,她低头冷笑,战场上摆姿势是为什么?那么娘炮是为什么?可不可以不在伸手的时候微微上翘起小拇指,虽然不是兰花指,可是,那坚决是个伪娘这是为什么?!
男人,男人不是应该要么如方刃决这样带些狂野,要么如邵奕炆这样温润如玉,要么就该跟她爹似的深沉吗?他这算是雌雄同体吗?
君阡心中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面上却平淡得很,她眯着眼余光扫过迎风招展的“言”字大旗,抱胸而立,等着下面的人出招。
言止息亦看见了立于城墙之上身着铠甲的女子,头盔之下只算得上干净的容颜面对他时那么从容,宛如边塞诗词的雄浑中带了些花间派的婉约,细长秀气的时风眼中却尽显高傲,她在俯视,人潮如蝼蚁,一切尽在眼底,却不在眼里。
言止息勾了勾手指,江进九便低头听他讲了些什么,随即一个副将策马上前站于城下抬头便破口大骂。
军中多为不识文字的人,讲起来话也粗俗的很,大多不堪入耳问候一遍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和全家女性,描述一遍各种器官和姿势,方刃决在一旁握着拳头,关节处发出“咯咯”的响声,君阡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毫不理会周边士兵的怒意,淡淡道:“急什么?”
骂人讲究快很准,语言要精炼,底气要十足,泼妇骂街式只会影响市容有碍观瞻,君阡和梧桐从小胡闹惯了,打架有一套,骂人也是有一套的。
君阡朝梧桐努了努嘴,梧桐搓着衣角嘟着嘴,将脸一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骂,小姐你诚心不给我留面子啊。
君阡怒了,一手扯过梧桐按在城墙上,笑得有些奸诈,小梧桐啊,你不骂,难道要本将军亲自上不成?不知道将帅都是运筹帷幄,上阵杀敌的是小喽啰吗?
梧桐在此拜服在君阡的淫威之下,大眼睛转了转,便在眼眶中擒出血泪水,吸了吸鼻子,无辜且无奈地看着对方的骂阵之人。
对方:“你娘xxxxxxx(此处省略各种姿势。)”
梧桐:“你娘也是!”
对方:“你姐xxxxxxx(此处省略各种器官)”
梧桐:“你娘也是!”
对方:“你奶奶xxxxx(此处省略各种意淫)”
梧桐:“你娘也是!”
对方:“你全家被人xx(此处继续省略,尽可能往无节操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