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听话，给爹爹陪个不是……快……快给爹爹赔罪认错……”

“娘，我没有错，我有什么错啊？我为什么要赔罪？”

“你不该对爹爹无礼，她是爹！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尊敬他！”

“对，错就在这里了！他就不该是我爹！我不喜欢这样只会打人的爹爹，他爱我吗？这样一点道理都不讲的爹爹，我讨厌他！我讨厌自己流着和他一样的血！”

……

“你竟然自杀？我花皓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难道我连自杀的权利也没有吗？我不想活了都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是我花皓白的女儿，就算是死，也要先问过我！你要死的花，就带着那你好哭的娘一起下地狱！”

……

“花皓白，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你这一次，你就放过我和我娘？是不是只要我嫁给太子，就算是报答了你的生育和养育之恩了？”

“不错！”

“爹，你到底爱不爱我？有没有爱过霜儿？”

……

爹，尚书大人，花皓白，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你这个女儿？

许久，一阵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在花月霜的身后响起，越来越近，打断了陷入回忆中的花月霜。

花月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说道：“紫汐，你来了？”花月霜没有回头看向来人，没有看是谁为她披上了披风。她冷的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动。披风是暖的？披风怎么会是暖的呢？她一定是太冷了，所以连紫汐拿来的冷披风都觉得是暖暖的，就好像刚从人身上拔下来一样……

上官昂望着坐在台阶上紧抱着身子的花月霜，心头忍不住地抽疼了下。她第一次觉得花月霜是柔弱的，看着她一个人双臂合抱地坐在石阶上，她的背影孤独的让他心疼。忍不住地走到她的身前，为她披上自己脱下来的披风，随即在她身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冷，就靠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