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氏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顺嘴一问罢了,您可别多心。”
董思阮已经不大擅长从好的方面去想所有人,看到这位等在这里,心想着她必然是有目的的,或者她就是知道她来的方向是云砚的书房。
秋氏,不是皇帝那边的人吗?她想接近书房只怕是不能的。但是她这样的身份能在王府呆上这许多年,足见手段。
她此刻阻截自己,目的会不会要试探她能不能进得云砚书房呢?
董思阮笑了笑,然后说:“我去云砚书房了!”
“殿下的,书房?”秋氏满眼疑惑,“他从不让后院的人接近那里!”
“我跟你们又哪里一样呢?”话罢,董思阮不无嘲讽的就跟她说了拜拜。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恶趣味的说这样的话,也或许她只是真的想要跟她们有所区别而已。
回去自己房里,董思阮简单的吃了一点儿东西,痛苦的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吃药。过来伺候的是顾妈妈,自她进府以来,话非常之少,除了送药送饭,她几乎不会露面,露了面只要董思阮不问她也是无话。俨然是恢复了自己当初乍见她时候的一张扑克脸。
董思阮心里清楚她大半是不能原谅自己嫁给了云砚这件事。有时候她真想跟她诉个苦什么的,叫她不要恼自己,可是想一想又觉得的颇为麻烦,几次的作罢,后来倒也习惯了,没了那番心思。左右云砚也不会留她的太久,而且自己那回跟姬无双闹得那般僵,为得便是跟姬府脱净干系,如今已不适合再做出任何藕断丝连的事情来。
在九王府的这些日子,她精神好的时候会看些医学类的书,不太好的时候,倒是爱上了一本云砚以前外出游历时写得游学札记。上面的记载的山山水水,人情风貌颇有意趣。以前的她也是一个十分热爱旅行的女子,她的交通工具除了火车,很多时候就是自己的两条腿,她徒步行走过许多的地方,有著名的景点,也有街道,废弃的巷子,跟叫不起名字的小山村。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方,遭遇打劫,九死一生,进而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来。
每每想起那些,她总是禁不住要怀念自己以前那个健康的不能更加健康,素质棒棒的身体。那个时候,她怕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需要用药物来吊着小命儿。好在现在她是能正常的行走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云砚进门的时候,月挽局促的跟在后头一副心虚的样子,显然是跟她这儿做了叛徒。
董思阮倒也不怕云砚生气,直接道:“我就想远远的瞧瞧你,没想影响你就没通报你知道!”
“中午空暇的那个档儿,我也想瞧瞧你来着,偏生月挽说是你在睡午觉。”
“是我叫她说的!”
云砚看着她,不由轻叹了一声,道:“我在的所有地方,对你都是没有禁忌的。你什么时候想见我只管过来便是!我们是夫妻,哪有同在一个屋檐,你还只能那么远的看我的道理?”
意思书房那个地方你想来就来,没必要躲躲闪闪的。
董思阮笑笑道:“也就这么一次,突然来的兴头,就想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看看你。以后不会了!”
“阿阮——”云砚如是轻唤一声,情绪里说不出的无奈之意。俯身便将她从卧椅上抱了起来,人们齐齐埋首退出了屋子。
两人在一起之后,董思阮在云砚面前完完全全的是化身了猫咪,总是十分温顺样子,少了许多尖锐的东西。云砚也总是对她怜爱有佳,可心头总有种说不出的无奈跟莫名的很不踏实的感觉。
偶尔的腻腻歪歪,接着平淡的过了几日,夏至便到了。
“东西”自然没找到,董思阮提出要再去慈恩寺理佛的要求时,云砚不得空却没有反对,只说那里很安全叫她自己放心去。说明那里还有他的人在,虽然已经找了有十多天,但是他仍然没有一点儿放弃的意思,就这份耐心着实又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因为有了上回一天一个回来的疲累教训,董思阮便叫月挽提前做好了安排,早一天下午从家中出了发。
慈恩寺很安全,她在那里过了一夜,确实没受到过任何的惊扰。第二天一早,她便支开了月挽,由花沫陪着在“自己”以前经常会走动的地方转悠了起来。心下不觉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那么一个人,遇到了那个人会不会认出容貌已然大改的她,那个东西究竟会以一种什么样状态在自己眼前出现?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遇到别人,倒是先遇到了姬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