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的事!”方德兴嚷道:“是她自己要吊死的!我没杀她!”
“你许了左小姐白头鸳盟,却又出尔反尔,将一片真心视若蔽履,与杀她何异?”晚镜的眼神幽魅,盯着方德兴说:“你可知道,那左青柳是穿着嫁衣死的。”
“我不知道!我要知道她性子这么烈……”他忽然身子抖了抖,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偷眼往四周看了一下:“她是不是在这?”
晚镜缓缓地点了点头。
方德兴的脸色死灰,表情扭曲的有点恐怖,颤声地问:“刚才……”
“是她。”晚镜漠然地说道,“我们可拦不住她,看你自己了。”
方德兴楞了一会儿,忽然像被人扎了一针似的跳起来,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开始胡乱地往四面磕头,一面磕头一面喊:“青柳,青柳!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感情,不该骗你私奔,我更不该骗你去偷家里的染料方子!青柳!您大人大量,您饶了我,饶了我!我娶你,下辈子我一定娶你!青柳……”
李檀突然从旁边跑了过来,一脚踹在方德兴胸口上,把他踹翻在地后又胡乱地踢了几脚,把林钰和晚镜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书呆竟也会打人。
“你这个……”李檀的表情像是要哭,眼眶红红的,指着躺倒在地的方德兴骂道:“薄情寡义的小人!”
林钰啧了一声,有点无奈地摇摇头。
“青柳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要是没有你,她就能嫁给我!我不会让她落泪,不会让她神伤、操劳,我一根头发丝都不会伤了她!可你却把她害死了!”李檀说到气处,又忍不住踢了几脚,“那样美好的女子,你怎忍心如此的对待!不喜欢,何必招惹!做不到,为何许诺!青柳她……,她真是遇人不淑!”
李檀抹了抹眼泪,哭得肩膀耸动,“我写了那么多的诗给她,她听不到了。青柳为什么不能等一等,会幸福的,嫁给我一定会幸福的……”
林钰过去拍了拍李檀的肩膀,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从该如何劝慰。生死两地,阴阳相隔,说什么也都太轻飘了。沉默良久,也只好说了个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