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不去的?只是去迟一点而已。”凤轻鸣笑着道,见差不多了,放了毛巾。
“也对,只是迟了一点而已嘛,反正我们又没有上过朝,不懂那些规矩,迟到了也是难免的事情。”洛瑶附和道,找着迟到的理由。
“瑶儿,你这些理由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凤轻鸣拿来了梳子,帮洛瑶梳起了头发。
“是有点牵强。”洛瑶也不反驳,笑着道:“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能者多劳嘛。”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不过今天晚上我要你补偿我。”凤轻鸣俯下身子在洛瑶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闻言,洛瑶脸腾地一下就覆上了红晕,娇嗔了凤轻鸣一眼,这家伙现在越来越赤、裸裸了,现在还是早上,竟然就想着晚上的事情了。
洛瑶发现,自从那天晚上她答应凤轻鸣嫁给他之后,凤轻鸣就一改往日的君子形象,一有机会就要为自己谋福利。
他们同骑一匹马的时候,她最担心的就是被跟在后面的安宁看到他放到她的胸前不老实的大手,一路上被他占尽了便宜,而现在他如此明显的暗示,不会真想吃了她吧?
想到这,洛瑶感到她的心越跳越快,有点期待,有点害怕,更加有点无所适从。
凤轻鸣帮洛瑶把头发梳好,看着洛瑶耳后的红晕,不做多想,低头轻轻咬了一下洛瑶如玉的耳垂,便迅速离开,同时感叹了一句:“真不想去皇宫。”
被凤轻鸣轻轻的一咬,洛瑶顿时感到有一股电流迅速从身体里流过,麻麻的,酥酥的。
洛瑶站了起来轻轻地在凤轻鸣胸前捶了一下,满脸娇羞,惹得凤轻鸣赶紧去拿冰蝉翼帮洛瑶戴上,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凤轻鸣知道,若是在这样下去,他们今天就真的不用去皇宫了。
随后,二人准备妥当便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一炷香的时间后,马车到了皇宫门口,二人下了马车,洛瑶推着凤轻鸣往泰安殿走去。
不久,二人到了泰安殿门前,门旁的一名小太监见到凤轻鸣和洛瑶二人,赶忙进殿中禀报,片刻,二人便听到了一声高喊:“皇上有旨,宣贤王爷,洛侍郎进殿!”
洛瑶当然知道“洛侍郎”指的是她,心中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怎么听怎么觉得难听,但也没办法,既然有官职了,在正式场合就必须称呼官名,若不这样称呼反而是一种不尊重的表现。
洛瑶推着凤轻鸣进了大殿,瞬间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其中当然包含着一道最为复杂的眸光。
洛瑶不用看,都知道这道目光来自谁的眼睛,并没有向他看去,而是目不斜视地推着凤轻鸣往前面走去。
凤轻寒看着眼前六天都没有见到面的人儿,凤眸中有想有念有痛有恨有怨还有满满的不甘。
自从他父皇的寿宴之后,凤轻寒就没有再见过洛瑶,他只知道洛瑶住在凤轻鸣的王府里,一直都没有回将军府去。
他每天都会去将军府等洛瑶回去,但每天他都是失望而回,这种失望和那些让他无法忍受的猜测让他的心一天天都在刺痛中煎熬。
他也想过夜探过凤轻鸣的王府,但他男人的自尊让他举足不前,他心中有一抹深深的恐惧,他害怕他担心的事情会被他看见,他不想心中仅存的希望破灭。
昨天,他听说他的父皇要让洛瑶入朝为官,疼痛已久的心顿时就像被敷上了止痛药,心中充满了雀跃和欢喜,无论如何,如此的话,他就能天天见到洛瑶了。
凤轻寒知道,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对她的爱若是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应,那么他必定会心痛而亡。
凤轻寒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她,他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罗伯书和罗逸邪父子俩看着洛瑶,眼中都带着一抹担忧,皇上想铲除将军府,却让洛瑶入朝为官,这其中的用意他们猜不出来,但他们知道这可能又是一个大的阴谋。
大殿上的很多人心中更多的是费解,女子入朝为官在其他的国家是有,但在西凤的历史上却是史无前例的,他们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要让这洛大小姐入朝为官,参与政事,这洛大小姐武艺了得,他们不否认,但说到德才嘛,那就不好说了,他们看到了可都是这洛大小姐嚣张跋扈,言行无忌的一面,这完全就是无德嘛,再说“才”,也就在耍耍嘴皮子上面能说得让人哑口无言,在正事上面还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才能。
很多人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他们知道,皇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由不得他们再去多言,因此,大多数人都持着观望态度,一方面想看皇上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洛瑶到底有什么能耐。
凤轻城的眸光只在洛瑶和凤轻鸣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嘴角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