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换好了衣服她倒是像没有了半条命一样趴在床上,抬头看着躺在床上没事儿的他,撇了撇嘴,“以后再也不给你换衣服!”
他转眸看着累的半死的她,“这种事多做几次就好了,就像爱爱一样,一开始你太弱了,做多了就不会那么累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简直不像是段幕臣说出来的话,最后拿起手边上的枕头扔向他,“滚!段幕臣,你不要再无耻一点。”
她从床上爬起来不再理他,转身准备下楼去找爷爷,“你自己玩吧。”
在这里再呆两天就要回安城市继续工作,狄桀兮给她发了日程表告诉她什么时候在哪里拍摄,所以她要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多陪一陪黎爷爷,顺便将身边的事情解决好。
刚从楼上下来却听到楼下又传来黎青青的声音,让她不由得蹙起了眉,“爸,我知道您不待见我,我今天就想要把话说清楚再走,就永远不回来了。”
“你要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黎爷爷语气不善,把头摆向一边,生气的迹象已经很明显。
黎月见老爷子这个样子也没有绕圈子的兴致了,直接开口,“爸,我们好歹都是您的子女,您的遗产我们就算不独吞您也应该给我们一份,我们就是想要拿完就走。”
“你,你们……”黎爷爷一口气顺不上来开始咳嗽,兰姨见此立马上前给老爷子顺着气,不得不开口道,“你们就不要再说了,老先生本来身体就不好!难道想要老先生再进医院一次你们才甘心?”
黎青青撇了撇嘴,冷哼,“行啦,您就别装了,前几天进了医院这不今天就出来了吗?我还以为会出什么大事儿,当初就没必要送你进去。”
黎夏末听得拳头攥紧,生怕她们再把爷爷气出个好歹来,在楼梯上扬声道,“呦,这是说什么呢,我也来听听?”
黎青青和黎月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双双向上面看过去,黎夏末一身蓝色休闲服衬得她更加优雅大方,长长的头发梳到脑后扎成马尾利索清爽。
走到黎爷爷身边将刚才稍微亮了点儿的龙井茶盖拿开,放在黎爷爷唇边让他喝了几口递给兰姨让她再去倒一点水,站起身瞥向站得远远的两个人,“我还以为你们不敢回来了呢,没想到啊,竟然还有脸回来。”
因为刚才的事请黎青青对她还是有点忌惮的,顿了顿声音,说,“我只是回来把话说清楚而已。”
“刚才爷爷的青花瓷瓶被你们摔碎了,本来吧你们走了也就不想追究责任的,现在看来不赔偿是不行了。”她轻笑,冲着她们挑了挑眉。
黎夏末边给黎爷爷顺着气,边说,“那个青花瓷已经是上了年月的了,看在你们还是爷爷的女儿的份上算便宜点,七百万怎么样?你们两个平摊?”
她这边话刚说完,没等黎青青和黎月开口,二楼楼梯口却传来黎樊庭的声音,“嘿,今天还真是热闹啊,都齐了?”
在房间醉生梦死一晚上下午终于清醒过来的黎樊庭从楼梯上下来,衣服有点邋遢,应该是一夜都没有换。
黎夏末看向从楼上下来的黎樊庭,他竟然还敢回来?正好那些事她还想再问一问,不知道今天已经清醒的黎樊庭会不会说……
她未开口,黎爷爷已经缓的差不多,看人差不多都到了,开口宣布,“既然都来了,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遗产转让书我早就拟定好了,你们也不用缠着我,我早就将那份转让书交给律师了。”
黎樊庭一听这话蹬蹬蹬从楼梯上下来,迫不及待的要问老爷子,“我呢?给我多少?百分之六十?”
听到他预估的数字黎夏末笑了,他只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分遗产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百分之六十。
黎爷爷抬起老眼看了黎樊庭一眼,表情严肃,抿着唇,最后说,“我的遗产不会分给没有良心的人,这些东西,自然不是夏末的就是顾城的,你们一分也拿不到。”
“你说什么?”黎樊庭瞪大了眼睛看着黎爷爷,龇牙利嘴的上前想要做点什么。
黎夏末见状立刻站起身挡在黎爷爷身前,昂首挺胸,下巴微昂,“你想做什么?”
黎青青和黎月着急了,也上前开始解释,“我们怎么没有良心了?爸,你以前生病的时候是谁照顾你的?他们回来过吗?凭什么把遗产都给他们?要论,你才没有良心!我说……”
听着她越来越难听的话黎夏末坐在黎爷爷身边,素手覆在黎爷爷的手上安慰着,“爷爷,不太听她们说话,就当他们刚从精神病医院里被放出来在这里放屁好了,咱不生气,不值得。”
黎爷爷听着她带着半幽默的话还是弯了弯唇角笑了笑,心情却仍旧有些沉重,说,“你们都走吧,爱到哪里去到哪里去。”
黎樊庭见老爷子说不通就去跟黎夏末说,脸上堆着笑,“夏末啊,你看,我好歹也是你三叔……”
他什么也没说,她转眸看向他,樱唇吐出两个字,“没门。”
“你,你个小贱人你!”黎樊庭站直了身子,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告诉你,今天不留下遗产转让书,你也休想离开!”
这边话音刚落,二楼的楼梯上传来一声如大提琴般深沉带着磁性的声音。
“叫谁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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